“说回南康取东西。”
“好!你今天太辛苦,好好睡觉,明天吃过中饭就回南昌。”
“大人,”蒋益澧着急,“这批恶棍真是狼心狗肺,你就让他们这样上告
听得史致谔问德音杭布:‘听说曾侍郎准备给朝廷上折,严令禁止淮盐进入江西,德大人知道有这事吗?’德音杭布说:‘有这事。这次郭嵩焘从杭州贩浙盐亏本,据说是因为淮盐入赣缘故。’德音杭布说完后,酒席间沉默片刻,然后是陆元烺声音:‘看来曾侍郎打算在江西长期呆下去。’只听见德音杭布叹口气,说:‘也是命苦,好好地在盛京,却被皇上派到军营来受罪,也不知哪辈子作孽。’耆龄说:‘是哩!有个娇滴滴解语花,又不能天天陪着,还要趁人家离开南康机会,急匆匆地来偷情,也真可怜。’满座哄堂大笑。”
“这些人,说起女人来,就兴致高得很。”康福鄙夷地说。
“笑过之后,陆元烺说:‘德大人要想带如夫人回盛京享福亦不难。’德音杭布忙问:‘陆大人有何法教?定当重谢。’陆元烺压低声音说:‘皇上要你来看着曾侍郎,曾侍郎不再辛苦,你差使不就完吗?’‘正是。但那个姓曾倔强得很,任是怎打败仗,怎碰壁,也是死不回头。他如何肯离军营?’‘曾侍郎自己当然不会离开,他亲手创建军队,他肯拱手让给别人?若皇上不要他在军营,他还呆得住吗?’这话像是提醒德音杭布。略停会,他说:‘各位大人提供点材料,给皇上上个折子,话说得重点,让皇上撤他督办军务职,便感激各位不尽。’”
曾国藩听到这里,脸皮绷得紧紧,心里骂道:“这个祸国殃民德音杭布,不惜拿皇上江山来换他个人享乐,真正可耻可恶至极!”口里却不动声色地问:“他们都编派些什?”
蒋益澧说:“竖起耳朵听,听见他们在杯筷之中凑这样几条:是纵容部属*虐掳抢,举鲍超军攻下靖安为例。是网罗批痞子流氓无赖办厘局,公开卖官鬻爵,举夏镇、吕伦为例。”
曾国藩心噗通噗通地跳:这两个例子都挨得上边,真让皇上知道,撤职查办是完全可能。
“这些鬼蜮!”曾国华气得拳打在桌上,油灯也给掀翻。荆七忙过来点灯。蒋益澧说:“更毒辣还在后面。是陆元烺说。这个老混蛋说:‘听几个湘籍勇丁说,他们曾大人诞生那天,老太公梦见条龙从天上飞进曾府。曾大人是真龙下凡,日后有天子福分。德大人,把这条也写上去。或许今后真正篡皇位,不是长毛,而是曾国藩。”
“砰”声,曾国藩手中茶杯掉在地上,打得粉碎,把大家都吓大跳。只见他脸色煞白,几乎昏厥过去。曾国华忙过来扶起大哥,蒋益澧赶紧停住嘴。过会儿,曾国藩恢复过来,又问:“他们还说些什?”
蒋益澧说:“德音杭布听后,高兴地说:‘行,仅这条,就可以置姓曾于死地。’接着又是片劝酒劝菜声。估计后面不会有再重要东西,也怕呆久被人发觉,就悄悄地溜出来。今天下午,便打马来到瑞州。”
“你离开南昌,是怎跟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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