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三句:“赞美北王是雷师,是高天仁人;赞美燕王是霜师,是高天忠人;赞美豫王是露师,是高天真人。”后来,豫王被削去王爵,赞美诗最后句跟着删去。内讧之后,赞美北王、燕王两句也删去。
朗诵完毕,陈玉成转过身,将黄裱纸焚烧,众人起身,齐大呼:“愿真天命太平天国禾乃师赎病主东王在天堂永享富贵!”
李秀成走出队列,来到几案前,对众位将领讲话。李秀成本是杨秀清手提拔人,对杨秀清有着深厚知遇之恩,又对他卓越才干很崇拜。李秀成满怀深情地讲叙东王从金田起义以来赫赫战功以及治理天京超群才能,赞美他料事如神,爱才如命,爱兵如子。说到动情处,这个坚强广西汉子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花厅中将领,包括陈玉成、李世贤在内,绝大部分也都是杨秀清所提拔,无不对杨秀清有极深感情。秀成演讲,把他们带到昔日跟随天王、东王所向无敌、节节胜利年月。那是多激动人心日子啊!武昌攻下,九江攻下,安庆攻下,百万大军瞬间便进小天堂。东王在天王宫里,代表天王向各位有功将领颁赐爵位,封授官职。
永安许下诺言,没有失信!那时天国将士,意气风发,英雄豪迈,北征、西征,凯歌阵阵,捷报频传。这是个多壮丽辉煌、蒸蒸日上事业啊!眼看北京就要攻下,全国就要光复,孰料风云陡变,祸起萧墙,东王倒在血泊中,三万将士喋血天京。天国军事实力大受挫伤,然而,挫伤更重还是心灵。时间,在不少将士心目中,美好信仰毁灭,坚定信念动摇。为什高喊人人平等领袖们,却要制定等级森严礼仪制度?为什同是天父儿子,却要兵刃相见,残忍毒杀?大部分从金田和两湖过来老兄弟们,对天国有着极其深厚感情,他们对这两年来局面痛心疾首,他们对翼王由倾心仰慕、寄与厚望到日渐不满,由对翼王不满又转而怀念东王,怀念东王罕见军事组织才干,更怀念东王领导他们打胜仗、灭清妖峥嵘岁月……
“弟兄们!”秀成宏亮广西官话声震屋瓦,“东王没有死,他正在天堂陪着天父天兄,保祐天国国土及数十万将士,他近来常托梦给,要们忠心服从天王,吸取教训,重新团结起来,彻底消灭清妖日子已经不远,天国已度过最艰难关头,国运正在好转,大家舍命奋斗两三年,就可以永享大富大贵!”
这时,阵风起,花厅中蜡烛大部分被吹熄,只见似有似无烛光中,东王升天图飘落下来。突然,个令人惊骇万分怪事出现:原来挂图地方,现在笔挺挺地站着个人。这人头戴单龙双凤冠,身穿九龙团绣袍,双目炯炯,面孔黑红。这不是东王吗?众人先以为是眼花看错,揉揉眼睛,定定神再细看,不错,果然千真万确是东王!众人在心里呼喊:“东王显灵!”大家既兴奋异常,又恐惧不安,战战兢兢地重又跪下。
“玉胞、秀胞。”东王威严声音响起,只是比在生时缓慢嘶哑,“清妖江北大营气数已尽,你们速去歼灭。清妖进犯皖中,自取灭亡,你们可在三河带消灭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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