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奉陪!”李续宾也快乐地笑起来。
此后,接连三天,湘勇对三河镇发起强攻,均无功而回。
原来,太平军在镇前挖道八丈宽、二丈深护城河,西接马栅河,东连巢湖,护城河被水灌得满满。湘勇进攻,都被河对面火炮、强弩所压住。连战连胜湘勇并不气馁。
道护城河,能挡得几天?白天无功而回,晚上回营照旧大吃大喝,不少人怀揣着掠来银子,半夜偷偷溜出营房,到附近农家去,找个女人睡上两个更次,再趁着夜色朦胧时回营来。大家都觉得这样很痛快,巴不得不战不和地在三河镇多呆些日子。曾国华也偷偷干起这个事来。他勾引镇郊个小饭铺年轻寡妇。那妇人美貌风骚,远胜他荷叶塘妻妾。曾国华天天晚上瞒着李续宾在饭铺过夜,并思量着如何把她藏在军营中带走。
就在这个时候,陈玉成、李秀成带领十二万人马昼夜兼程,步步进逼三河。庐州守将吴如孝会合捻军首领张乐行南下,阻遏可能从皖西来增援部队。当探马将这严峻形势报告李续宾和曾国华时,他们才如梦方醒,但为期已晚。李续宾面火速派人向湖广总督官文求援,请调驻扎在罗田、黄梅带绿营前来帮忙,面修筑工事,准备迎战。而此时恰巧胡林翼因母丧回籍,官文拿着李续宾
。从南面入三河镇,只有金牛镇上条大道。当地人称三河镇带为天然水葫芦,葫芦口即为金牛镇,里面装着半葫芦水。此地易守难攻,故长毛将粮草器械存于此处,以便随时接济庐州、江宁。今长毛在镇外添筑九垒,金牛镇大道撤除防兵,是有意让大帅军队进葫芦口,请千万莫上当。”
“依你之见如何?”赵烈文将三河镇带地势说得如此详细,引起带兵多年李续宾重视。
“依小生之见,立即从此地南下,趁庐江守贼不备,奇袭庐江城,定可战成功。”
“赵先生,谢谢你好意。用兵打仗,岂同儿戏,北进庐州已定,不能改变,赵先生请回吧!”李续宾正在思索时,曾国华已不耐烦地下逐客令。个素不相识青年后生几句话,就可以改变如此重大进军目标吗?他生怕李续宾和赵烈文再谈下去,被赵话打动。赵烈文只得讪讪告退。
“兵机岂书生所知。”曾国华断然对李续宾说,“管他水葫芦、酒葫芦,们都要把它捅破。迪庵兄,明日起个早,们分头攻打。”
李续宾不想扫这个曾府六爷兴头,同意他计划。
吴定规半个月前来到三河,按照陈玉成、李秀成布置,环镇构筑九个石垒。这些天来,奉命让城太湖、潜山、桐城、舒城四城守将相继来到三河,当他们得知李续宾、曾国华已驻兵金牛镇时候,无不佩服陈、李二主将神机妙算。
当天深夜,吴定规便派飞骑将这重要军情报告已到全椒陈玉成、李秀成。
第二天清早,李续宾、曾国华率领七千湘勇,气势汹汹地开到三河。天激战下来,九座石垒全部被攻破。石垒中尽是金银美酒,湘勇个个喜笑颜开。
曾国华得意地说:“长毛只能吓唬胆小无能人。那个姓赵既有心知兵事,又胆小无识见,可怜!打下庐州城,请你到包孝肃祠堂痛饮三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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