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家镇败给彭玉麟周国贤对此感受最深,忙接话:“参赞先生说得正是。曾妖头水师船上火炮全是洋炮,船也坚固。”
“贵军火炮太原始,全是铁铸,又重又笨。贵军重炮炮身比敝国六十八磅炮身还大,炮口却比六磅炮炮口还小,这怎能打仗呢!”巴夏礼俨然以副火炮专家身分说话,对火炮不甚精通陈玉成等人连连点头。
“再说,贵军兵船,更是比民船还不如,只配在小港小河中装泥运粪,岂能在大江大河中打斗!”太平军历来忽视水师而看重陆军,巴夏礼话说得并不过分。巴夏礼见太平军将领都洗耳恭听,益发来神,“英王殿下,给呤唎买这艘兵舰女王号,是敝国最新产品,比们停泊在汉口爵士号还要好。三十门大炮中有十门六十八磅重炮,十门三十二磅中炮,十门十八磅小炮,全是世界上最优良火炮。这三十门火炮安放在女王号上,今后可以雄霸长江,将湘勇水师打得落花流水。”
陈玉成想起因水路断绝,围困在安庆城内万余名将士,周国贤想起惨死在白人虎刀下二哥,心里都在盘算:倘若将这只女王号买过来,安庆之围可解,仇可报,岂不太好!
陈玉成心里还有个想法,他前军和李秀成后军,陆战实力不相上下,若女王号落于李秀成手中,那后军水师就绝对强过前军;相反,若在他手里,前军力量也就
汉口来,路过黄州府,知贵军已攻克此城,来表示祝贺,二来听说有个朋友在贵军服务,也想顺道看看他。”
长期身处高位,养成陈玉成尊贵矜持气度,今天在外国使者面前,尤为注重自己仪表和谈吐,他悄悄地将左手卷起袖子放下,端正自己坐姿,望着巴夏礼问:“贵参赞朋友叫什名字?”
“他叫呤唎。来中国之前,曾和他在个学校读过书。前年夏天,他由香港到中国,据说在贵军服役。”
太平军中有几个洋人,不过陈玉成部队没有,他不认识呤唎。康禄见过面。他接话:“呤唎是你朋友?”
“你见过他?”巴夏礼露出惊喜神色。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和呤唎同过学,只知道有个青年英国海军军官叫呤唎在太平军中,在汉口至黄州船上,巴夏礼想起他,觉得这是座与太平军联络感情桥梁。
“见过次,是个很可爱洋兄弟。他不在这里,他在忠王手下教兵士们炮术。”
听说呤唎不在这里,巴夏礼开始放心大胆地编造谎言:“可惜,可惜!呤唎去年要代他为贵国买艘兵舰和三十门大炮,已于上月买来,现停在上海码头,只等呤唎来取。”
“有这事?”陈玉成顿时情绪大涨,感激地说,“参赞大人,你可帮们大忙。”
“哪里,哪里。贵国有两句古诗,道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何况们同是上帝子民,更是真正亲兄弟。”
巴夏礼回答是这样典雅而得体,使陈玉成、周国贤、康禄与他距离大为缩短。陈玉成吩咐摆酒款待。会儿,知府大堂成宴会厅,陈玉成向客人殷勤劝酒。巴夏礼乘着酒兴大大咧咧地说:“贵军陆战技术非朝廷之兵可敌,然贵军水师却不是湘勇水师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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