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他们稍等下,换衣服就来。”曾国藩起身,四面扫眼,客气地说,“大家慢慢吃,失陪。”
话把大家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齐停下筷子注意听。
“他有什事要跟打官司?”曾国藩不解。
“为《欧阳生文集序》文。”黎庶昌答。
前两年,欧阳兆熊将其早逝儿子欧阳勋文章汇编起来,刻个集子留作纪念。欧阳勋曾向曾国藩请教过学问,于是欧阳兆熊便请老友作篇序言。那时曾国藩还在建昌,口答应。
“这篇文章犯着他什?”曾国藩觉得有趣,笑着问。
“吴南屏说,他对中堂未经他允许,就将他列入桐城文派在湖南传人大为不满。他说则根本就不存在桐城文派,二则他素不喜欢姚鼐,中堂硬要把他划为姚鼐派,他很愤慨。还说什果以姚氏为宗,桐城为派,则中堂之心,殊未必然。”
“哈哈哈!”曾国藩大笑起来,他想起咸丰二年回湖南,在岳州城里听欧阳兆熊讲“岳州四怪”往事,真是个“怪才吴举人”!
“说什事,就为这个。莼斋,你给他回封信,就讲曾某人说,他吴举人大名列入桐城文派传人案已定谳,他要跟打官司,会无人受理。最好还是照们荷叶塘有钱人样子,拿出五百两银子来贿赂,再写篇文章,为他洗刷这个冤案,私算!”
当黎庶昌还在作古正经地说“南屏是个穷书生”时候,满厅幕僚早已捧腹笑开。
“大人,有两个士子要拜见。”荆七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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