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甫,你这个点子想得好!”曾国藩十分赞赏,眼前弟弟,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脾气犟硬、脑子不开窍混小子,而是名真正大军统帅。往城里派*细,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有哪些收获?”金陵城里消息,不仅对于曾国荃是重要,对整个湘军统帅曾国藩来说更为重要。
“他们每天向报告情况。据他们所提供情报看来,长毛败局是必然。他们天王洪秀全自进金陵后,便直在天王宫里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军政大事概不管,先是全部交付与杨秀清,后来又听信于两个异母兄长,现在又完全委托给他族弟洪仁玕。”
“据说此人资历很浅,不过学问还不错。”曾国藩插话。
“是,长毛将领们都不服他。他只能纸上谈兵,实际打仗则不行;搞个什资政新篇,完全是纸空文。长毛自内讧之后元气大伤,洪酋作乱之初所宣扬
下事有所逼有所激而成者居其半,眼下尽管时机不太利,这正是困知勉行时候,要在逼和激中去做成事。准备过几天要杏南回湘乡去再招三万精壮勇丁来金陵,湘乡没有这多,就到宝庆府去招。有五万人,保证拿下金陵!”
曾国荃这番话,正是曾国藩过去所奉行信条:越是艰难越要奋斗。难道说,是自己年过半百、官居品而滋生官场暮气吗?或者是让时困难吓倒吗?曾国藩心里很是赞赏九弟这种迎难而进斗志,时语塞,竟然不知用什话来回答才好。
“大哥,还有许多话没有对你说,你先听讲讲好吗?”
曾国荃给大哥泡碗清亮碧罗春,双手递上来。
“到金陵来,是看看你布置,二是来听听你意见。你有什话,全部给大哥倒出来吧!”曾国藩喝口茶,催九弟说下去。
“大哥,依弟之见,吉字大营只要在雨花台稳扎下来,今后进入金陵第人,就必定是而不是别人。”曾国荃如此自信态度,如此肯定语言,使得曾国藩对他话格外重视起来。
“好哇!大哥巴不得如此。你且说说必定是你而不是别人理由。”
“大哥,是这样看。”曾国荃不慌不忙地将胸中想法亮出来,“长毛实力不在金陵而在江苏南部,即长毛所谓苏福省,以及浙江省。在这两个地方和长毛周旋李少荃和左季高,都是当今不可多得人才,且二人都极为好强,又有洋人支持,相信他们就在这年半载之间,便会将苏南和浙江局面控制下来。如此,则金陵后院起火,粮饷不能接济,援兵不能前来,城内必然混乱,金陵作为座孤城,攻下只在早晚。长期屯兵在此,谁敢再擅自兵临城下,抢功劳?倘若这时撤兵,难保少荃或季高不乘虚派兵进来。对他们两个人,大哥你都得存点戒心。”
曾国荃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他笑着说:“看来仗把你打得越来越精。”
得到大哥表扬,曾国荃兴头更足:“大哥,还要告诉你件重要事。”曾国荃眼中流露出诡谲神色,“这两个月来,派百多个聪明能干弟兄打进金陵城内,要他们刺探情报,联络乡绅,拉拢收买长毛中那些不很坚定人,这方面收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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