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璋在湘潭被军十战十败,此人并无本领,为何封王?”曾国藩仍是询问口气。
“林绍璋打仗虽无大本领,但他十分能吃苦,有忠心,故天王封他为章王。”李秀成回答不卑不亢。
“曾天养与林绍璋同到湖南,死于岳州,那人是把好手,资格又深,何以反比林绍璋权小?”最初与湘军打交道几个人,曾国藩对他们印象格外深刻。
“曾天养与林
“笼子太大,进不来。”
“什笼子?”曾国藩惊问。
“李秀成装在大笼子里。”
“哈哈哈!”曾国藩大笑起来,“李秀成又不是老虎,你用笼子装他干什?”说得曾国荃颇有点不好意思。“你是想用当年在长沙办匪盗法子吗?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曾国藩快活起来,“放他出笼子吧,叫个人押来就行。”
会儿,李秀成被五花大绑地押进来。自从咸丰八年复出以来,与此人整整周旋六年之久,几乎天天在文件中看到他名字,听部属们谈论他。此人究竟是个什样人呢?曾国藩今夜要仔细地看看。站在面前这个长毛大头领属于中等偏矮个子,单单瘦瘦,面孔显得憔悴发白,额头宽广,眉眼细长,好似两道平行黑线布在脸上,鼻直嘴正,轮廓分明,尽管手脚都已绑得紧紧,但隐约可见上身在轻微地抖动,看那神色,又不是害怕得发抖样子。向喜欢以相度人曾国藩很难理解,个长得这样单薄柔弱,尤其是那张嘴唇,竟纤巧得像女人般长毛,何以有如此坚忍卓绝毅力、拔山吞海气魄?
会到这句话深远用心。
吃过饭后,曾国藩又在九弟等人陪同下,出城查看地道哨垒,又到信字营、振字营、备字营、刚字营、节字营驻扎之地拜访该营营哨官,向他们祝贺道乏,营哨官们都很感激。
回到原侍王府,天已经黑,吃罢晚饭,曾国荃说:“大哥,今日太累,早点洗澡休息吧!”
“你们辛苦两三年,这算什!今夜还有件大事要办。”
“什大事,非要今夜办不可?”
不管怎样,他毕竟是个人杰!股爱才惜才之情悄悄地涌上心头。“给他松绑!”曾国藩吩咐。李秀成颇感意外。绳子解掉后,他将手脚随意动几下,似有种重新获得自由似舒服。就在这瞬间,他抬头把这个不知杀多少太平军弟兄曾剃头好好地看眼。
“李秀成,本督问你几件事,你都要从实招供,不得胡说。”
曾国藩话虽说得严厉,但语气和缓,李秀成不感到有压力。心想,他既然以礼待,也以礼待他,于是答道:“可以。”
“问你,咸丰四年守田家镇燕王秦日纲,后来在船上搜到你们许多文件,称燕王孙日昌,秦日纲和孙日昌是人还是两人?”
李秀成注意到曾国藩在称燕王时,没有像曾国荃那样有意改作“燕酋”,也没有在前面加上个“伪”字,气氛不像是在审讯,倒像是在打听旧事。他爽快地回答:“孙日昌即秦日纲,是人,当时封燕王。”
“审讯李秀成!”
“大哥,明天到大堂上去审吧,陪大哥审。”
“不坐公堂,就在这个小房子里审讯。”
“那不行。”
“为什不行?”曾国藩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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