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帅!”彭毓橘叫
“好!”“好!”大厅片喝采。富明阿端起杯酒,离席走到彭毓橘身边,笑吟吟地说:“将军拳术高超,鄙人大饱眼福,敬将军这杯酒,”彭毓橘接过酒杯,二话不说,饮而尽。
“杏南兄,人打拳太孤单,跟你来个对打吧!”
“好!”满厅又是片喝采。刘连捷也脱去衣服,露出雪白身肉来,与彭毓橘面对面地打起来。刘连捷习是巫家拳,柔中藏刚,棉里裹金,与彭毓橘北拳恰成对比。二人在厅中刚柔,攻守,都拿出全身本事,互不相让。
突然,彭毓橘脚跟晃,朝天倒在地上,只见脸色惨白,口吐白沫,众人都感到意外。刘连捷正要弯腰去扶起他,猛然间彭毓橘飞起脚,正踢在刘连捷胸口上。刘连捷双手捧住胸口倒在地上,半晌不省人事。众人见二人打得认起真来,纷纷站起,有说:“算,莫打,原是打着玩,怎能出毒手呢?”会儿,刘连捷从地上爬起,发疯似地冲向彭毓橘,双手紧抱他腰,两排铁锯似牙齿在他肩上狠命咬起来,痛得彭毓橘哇哇直叫。
“啪!”曾国荃手打在桌子上,杯盘震得跳起来:“混帐,你们要在富将军面前丢脸吗?都给住手!”
富明阿惊讶起来。
“洪酋最爱美酒,便把这十坛酒全部据为己有,十坛喝去九坛,这是最后坛。”
“啊,怪不得酒味如此醇厚!”富明阿感叹。
“原本想封存献给皇上,今日见富将军来,干脆打开喝完算。”曾国荃爽朗笑。其他九席上人高喊:“们都托富将军福!”
富明阿十分高兴,刚进府门时不快和粗瓷泥碗引起不悦,给这坛美酒全冲走。他喜孜孜地举起酒杯,高声说:“本将军沾各位攻克金陵光,能饮此美酒,真是生平大快事!”
彭、刘二人立时松手。
“九帅,刘连捷不是人,他踢下身。”彭毓橘说着,用手捂住下身,厅里片哄堂大笑,富明阿笑得酒都喷出来。
曾国荃止住笑,问刘连捷:“你为何下此毒手?”
“要教训教训他!”刘连捷傲气地说,“他四处造谣,恶毒攻击,说在天王宫捡颗珍珠没有上缴。其实,自从进城到今天,连珍珠影子都没见到。”
“杏南,你为何要诬蔑南云?”曾国荃厉声问彭毓橘。
十桌酒席上人齐开怀大笑,豪饮猛嚼起来。富明阿笑着问曾国荃:“两件宝贝,九帅只说件,还有件呢?”
“还有件,”曾国荃卖着关子,“吃完饭再说吧。来,先干这杯!”
两人举起酒杯碰得“哐啷”作响,口喝个底朝天。酒至半酣,彭毓橘离席来到富明阿跟前,鞠躬,说:“军中无乐伎,不能为将军助兴,在坐多为武夫,也不会行酒令,末将且为将军打通拳,供将军笑吧!”
富明阿快乐地说:“好!打拳舞剑是军人本色。彭将军,鄙人要看看你真本领!”
“末将献丑!”彭毓橘在大厅中间摆开个架式,手脚活动几下,便在众人面前翻滚跳跃起来,时而金鸡独立,时而灵猿攀树,时而大海探珠,时而深山擒虎。打得兴起,他干脆脱掉上衣,露出身墨牡丹纹身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