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王八蛋,统统都要杀头!”曾国荃匆匆看完信,恨得牙齿上下咬得吱吱作响。
“老九,这可是给们胸口上插刀子,比外间议论要厉害得多啊!”曾国藩以求援眼神望着弟弟,“你看此事如何平息?”又对赵烈文说,“惠甫,你也说说,们三人来商量个两全之策。”
“卑职定为中堂和九帅分忧。”赵烈文怀着被信任感激之情说。
“这好办,叫彭毓橘、刘连捷带五千人马去,缴他们械,把申名标押来。”曾国荃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这不成湘军内部火并,更给别人提供攻击口实?”
兵,有骚乱,但尚无大批人哗变先例。霆军向纪律甚差,只有鲍超可以弹压得住。曾国藩也曾担心霆军内部会出乱子,但没有料到哗变。他气愤至极,“因何事哗变,谁领头?”
“宋军门有封信给你老。”滕绕树从背包里取出信来,双手递给曾国藩。
宋国永信上说,哗变部队达八千人之多,是在追赶汪海洋途中,听到裁减湘军消息后发生。他们突然赖在金溪不走,向宋国永索取欠饷,为头是庆字营营官申名标。这两年来申名标在霆军内暗中发展哥老会,这次哗变,就是哥老会在串联。
这个可恶申名标,悔不该当初没有杀掉他!曾国藩在心里骂道。那年撤申名标营官职务后,他在亲兵营呆半年,后被杨岳斌保释到外江水师,以后鲍超看他能打仗,便许他个营官职务,将他从水师调到霆军。滕绕树退出后,曾国藩把霆军哗变事告诉赵烈文,并带着他坐轿来到吉字营统帅部。
曾国荃在读大哥信和《范泰传》后,心情略为开朗些,但神情仍然抑郁。见大哥进门,便忙拉着他手说:“大哥,想好,只有走条路才可以使天下谤言中止。”
曾国藩不同意这个简单处理办法。
“这不是火并,是平叛!对这等叛逆之贼,只有彻底消灭,才能根绝效尤。”曾国荃强硬地坚持自己意见。
“是倒是这样,不过八千哗变官兵,消灭亦不容易呀!”曾国藩背着手踱步,没有想出个好主意
“老九,你又瞎想些什啦?”曾国藩为弟弟话害怕,怕他有意外之举。
“要学王弘、王昙首兄弟,称疾引退。”
原来要走是这条路,曾国藩松口气。这实际上是曾国藩自己心里想法,处眼下情势,老九还是暂时回籍避下为好,叫荆七送《范泰传》背后,或许也含有这层意思。但现在由老九口里说出,他又觉意外,尤其是在看《范泰传》后提出,他又担心老九会以为是阿兄逼他回籍,忙说:“金陵诸务都离不开你,要称疾引退,也是大哥事,待金陵善后诸事粗有头绪后,大哥便向皇太后、皇上提出开缺回籍。”
“大哥怎能走这条路!”曾国荃苦笑道,“况且现在心身都有病,这金陵城嘈嘈杂杂,也住不下去。吉字营裁撤困难很多,在这里,眼看他们泪淋淋地离别,心里难受。再说,大夫第,贞干有恒堂,也要由回去亲自督建。”
曾国藩见弟弟讲得恳切,便说:“好吧,这事们兄弟之间好商量,现在有件急事要听你意见。”曾国藩拿出宋国永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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