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吃惊,想不到神圣紫禁城内竟然有这等诡秘暗室。慈禧带着柳儿进门。这是间不大房子,四周再没有门窗,光线和空气都借助屋顶通气孔而来。房子里摆满人多高木架子。
“这是什殿?”柳儿问,她终于忍不住。
“这是前明留下来密室。朝廷有什机密大事,则在此殿内计谋。世祖爷、圣祖爷当年都用过,到
事,辜负太后信赖,对不起先帝。说着说着,还掩面哭起来,七爷安慰好阵子。”柳儿慢慢剥开花花绿绿玻璃纸,露出枚鱼形粉红色透明糖果来,她仔仔细细地把糖果端详眼后,才轻轻塞进嘴里。
“这些日子,有些什人去过恭王府?”对奕态度,慈禧较为满意,她还要更多地解小叔子家居反省情况。
“六爷说,除几个自家兄弟外,旁人来恭王府,他概不见,也不让他们进王府。据九爷讲,他也没有见过多少人来恭王府拜访他。”
孚郡王奕譓王府离恭王府很近,他提供情报应该是准确。
“那,六爷这段时期在家里做些什呢?”慈禧偏着脸问。窗外温暖阳光照在她两把头发式上,状如乌云般秀发光亮可鉴。
“七爷问过他,六爷说唯闭门读书而已。七爷看到六爷案桌上摆是圣祖爷御批、乾隆爷御制诗和先帝诗文。”
柳儿这些回答,都与她从别途径上所解情况大致相合,慈禧很满意。她站起来,满面春风地对妹妹说:“跟来,带你看看前些日子他们送给贺礼。”
十月初十,是慈禧生日。她是个很讲脸面人,又有贪财爱货癖好。咸丰帝在世时,每到这天都要亲自为她贺生,还要送她点小东西,皇后也送她两件礼品,妃子们就更不消说,人人都送她礼物。她把这些礼物珍藏好,有空闲,便件件拿出来欣赏。每到这时,她便沉浸在种难以言喻喜悦之中。这两年当太后,地位高多,生日期间,收到礼物更多,但终因江南战事未结束,不敢太铺张奢侈。
今年可不同,江宁收复,心腹大患摘除,满蒙亲贵、文武百官,莫不异口同声称赞这是托太后如天洪福和英明调度结果,且又逢三十大寿,应该热热闹闹庆贺番。于是宫中上自慈安太后,下至有头面宫女、太监、外官二品以上大员及各省督抚、将军、提督,人人都备份厚厚礼物。从初六开始,礼物便担担、盒盒地抬进养心殿后阁。慈禧先看下礼单,她觉得稀奇,便看看实物,般便挥手让太监、宫女直接收起来。初八日起,宫中又唱起大戏,连唱五天,初十为高潮。前前后后、宫内宫外紧张忙碌十天,寿星自己也辛苦十天。她辛苦,是忙着看礼物,看戏,接受大家祝贺。虽辛苦,但她异常兴奋。她想妹妹虽贵为郡王福晋,很多东西也未必能看得到,便兴致浓厚地带着妹妹到她珍宝室去。
姐妹俩走出寝宫,进入条狭长巷子,走到巷子尽头,又进座宫殿。宫殿不大,殿里摆着个接个书柜。在面绘着彩色山水图案墙壁前,姐妹俩停下来。慈禧叫随后跟着太监对着壁端用力推,居然推出个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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