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季高，以他
脾性，很可能会反对此举。不过，左季高毕竟不是官文之流。他识大局，有远见，懂得建海防水师重要性。
想，只要跟他说清楚，他也不会盲目反对。万
他硬要说们是私心，也不怕，大家都同意，他人力量究竟有限。”
“雪琴想法很好，不过，这个折子不能上。提出裁撤湘军，还说个人都可不留，现在又说要把长江水师改为经制之师，难以自圆其说，还是请雪琴给太后、皇上上个折子。”曾国藩望着彭玉麟说，“你看如何？”
“好，直接向太后奏请。”彭玉麟答得很痛快。
“恭王府那里最好派个人去为好，有些话不便明写。”隔会，曾国藩又想起件事。他脑子里浮现当年派康福进京往事，叹息康福已死，身边缺少这样个文武双全人才。
“大人，可以派薛福成去。”黄翼升说，“这个人聪明灵活，兄长又是专给王公大臣看病名医，派他去最合适。”
，云贵劳崇光，们湖南乡贤、涤丈老友，四川骆秉章，多年来为长江水师筹过上百万两饷银，他们三个都不会反对，稍有点麻烦是湖广官文和闽浙左宗棠。”
这确是两个关键人物。大家都注意听彭玉麟分析：“官文这个人很复杂。他既仇视湘军，又沾
湘军光。不是湘军胜利，哪有他等伯爵？他是个聪明人。据涤丈说，他上次来江宁，背地里行陷害，表面上对涤丈恭敬，还要说湘军好话。此人特点是贪名贪利，无定识，无风骨，你给他点好处，他就会站在你这边。想给太后、皇上折子里，干脆建议改制后长江水师统领让他官文做，们都做他副手，他定会乐意。”
曾国藩想起他创办湘勇以来，便贯采取推出个满人来领头做法，对彭玉麟此计甚为赞许：“雪琴，你这个办法很高明。”
彭玉麟快活地笑道：“这是向你老学来。”
李朝斌说：“官文那家伙对水师狗屁不通，弟兄们哪里会服他！”
是，薛福成是个合适人选，他虽然缺少康福武功，但在京师，靠着兄长特殊身分，他又比当年康福有利得多。
“左季高那里是写信，还是派人去？”曾国藩自言自语道，那神态看似颇有点为难。
“左季高目前正在杭州，自己去走趟。”彭玉麟自告奋勇，“好几年没见面，还蛮想他哩！”
“太好！其他几位总督那里，就由写信。长江水师事有雪琴料理，真比强多。”曾国藩放下心来，他佩服彭玉麟
黄翼升说：“你不要急，他只是挂个空衔。”
李朝斌说：“万他要乱干涉呢？”
彭玉麟说：“他这个人聪明就聪明在这里。知道自己不懂水师，只要有这个空名他就高兴，不会具体插手。他岂止不懂水师，陆军他也不懂，钱粮刑谷他样样不懂，但他偏偏就当十多年湖广总督，还升大学士。你说他是草包？
他聪明之处，恰恰表现在他什
都不管，只管吃喝玩乐、图享受、讨姨太太。凡他挂名职分内，有功劳，他是头份；出差错，都是具体办事人。这正是官文做官诀窍。”
番话说得这样针见血，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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