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个、蟒袍件、鼻烟瓶、江绸袍褂料二幅,与倭仁以及其他满汉尚书赐物个样。
回到贤良寺,他全身都散,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起身。作汉大学士领班出席乾清宫宴,诚然是至高荣誉,不过这种荣誉所带来激动,在宴会进行到半时便消失殆尽,令他深深不安是皇上表情。皇上仍然是语不发,冷漠呆板。在送酒爵到皇上身边时,他趁机仔细地看眼。这次他看得非常清楚:皇上不仅瘦弱,且两眼忧郁乏神。当时不能多想,现在回忆起来,他心里冒出股冷意:这决不是个天纵睿智圣贤之主,且很可能不得永年。他想起则天女皇卵翼下几个天子均懦弱无能,国政决于女主,最终弄得天下不安历史教训,心中悲凉地叹息:大清王朝这条在风雨中侥幸免于倾覆破船,今后将要被贪权而无才具太后、孱弱而不谙世事皇帝驶向何处呢?
元宵节后不久,曾国藩便来到保定任所。
直隶最大民事在永定河水患。二十多年前唐鉴送《畿辅水利》起作用,曾国藩按图索骥,对境内主要山川作番实地查勘,严督河道清淤筑堤。又调长江水师总兵彭楚汉来直隶训练新兵。
夏初,曾纪泽奉母亲及全家来到保定。曾国藩见夫人两只眼睛变得昏蒙蒙,大白天都几乎看不见东西,关切地问:“半年不见,你眼睛如何坏得这样厉害?”
欧阳夫人流下泪来,抽抽泣泣地告诉丈夫:“纪静春间在湘潭病故,这眼睛是哭她哭坏。”
“大妹子她……”曾国藩惊得手中书掉到地上。他怎能相信这事是真,未满三十岁女儿怎能先于父母而走?他颓然坐着,心里满是内疚。对于女儿早逝,作父亲有责任。
纪静不满三岁时,便由父亲作主,许给翰林院编修湘潭袁芳瑛长子袁秉桢。袁秉桢那年五岁,长得活泼可爱。刚进京不久欧阳夫人正苦于京师没有亲戚,便也欣然答应。纪静二十岁上完婚,嫁过去后才知道,袁秉桢早已在家娶妾,纪静哭得死去活来。未婚而先娶妾,这意味着袁家没有把他这个两江总督姻亲放在眼里,曾国藩虽然愤怒,但也无法挽回。回门时,纪静高低不肯再去袁家,欧阳夫人怜恤女儿,也不催她走。曾国藩知道后,连几封家信写回去,催女儿回婆家,说讨妾也不是件很坏事,今后只要妾能知礼就行,应速回婆家侍姑尽孝;还说每见世上有贪恋娘家富贵而忘其翁姑者,其后必无好处。纪静无奈,只得回湘潭。袁秉桢恼羞成怒,索性成天和妾在起,把纪静冷落在边。
后来,欧阳夫人见他们夫妇不和,心里着急,趁曾国藩在外与捻军打仗时候,将女儿和女婿接到江宁城。谁知袁秉桢恶劣成性,不思悔改,以总督女婿名义在江宁到处借钱骗钱,又嫖娼聚赌。为不受监督,又在外租房,不住督署内,甚至过年时也不进署向岳母拜年。曾国藩得知后,封家书写来,将袁秉桢狠狠地训斥顿,令巡捕将他赶出江宁,不再承认这个女婿。欧阳夫人对丈夫决定没有意见,只是希望女儿不再走,和她起住江宁。对于这个要求,曾国藩坚决不同意。他要女儿遵循三从四德古训,嫁夫则随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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