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皮都吓呆。瓦刀脸将双膝向前挪动步,哭丧着脸说:“大老爷,小实在不认得那些人!”
小太岁也直磕头,说:“小不认得。”
二杆子低着头不作声。曾国藩看在眼里,明白几分,将惊堂木又拍。“本督给你们讲清楚,水火会头目徐汉龙已被抓起来,水火会也已明文取缔,你们不要害怕水火会报复。若讲出来,抓到凶手,本督有重赏。”
“大老爷,小讲。”曾国藩话刚说完,二杆子开腔,“那五个人中,小认得个,他叫田老二。”
“住在哪里?”
“老奶奶,这附近有人认得他们吗?”
“估计那几个人不是好东西,正经人都不会认得他们,们这里有几个青皮,看他们认识不。”
“这几个青皮叫什名字?”
“也不知他们叫什名字,个外号叫瓦刀脸,就住前面那间屋。”五姥姥用鞋底指指前方。“还有个叫二杆子,就住在瓦刀脸对面。还有个叫小太岁,住二杆子家后面。这三个青皮都和不正经人往来,兴许他们知道。”
郎中和五姥姥又扯些闲话,嘱咐她不要误给小外孙吃药,然后告辞。
虫就会都打下来,再也不会闹肚子痛。”
五姥姥感激地说:“太谢谢您,您要多少钱?”说着,从床上席子底下摸出个黑布包来。
“老奶奶,这药值不几个钱,送给您吧!”
“这怎行呢,您真是好人呀!”五姥姥很感动。“烧碗茶给您喝吧!”
“老奶奶,别忙,坐坐就走。”
“河东田家庄。”
“他是个什人?”
“二十几岁年纪,家里务农,不过他从不种庄稼,只在外面混。”
“你没认错?”
“不会错。田老二烧成灰,小都认得。”
这郎中就是赵烈文,昨夜和前夜坐在河边啼哭女鬼就是他装。他今天早已从三处议论人堆里得知那天是五个年轻人用刀砍、用枪戳,把三个洋人弄死,抢走块金表,条金项链,三只戒指。关帝庙周围人都说这几个人不是好人。他把这些情况详细地报告曾国藩。
“今夜出动三十个士兵,把瓦刀脸、二杆子、小太岁齐抓来,亲自审讯。”曾国藩指示。
半夜时,三个青皮都被带上灯火通亮明伦堂。坐在至圣先师画像下曾国藩睁开左眼看去,个脸又长又窄,个又高又瘦,个头又尖又小。都是些不三不四东西!他心里想,猛地拍惊堂木,喝道:“跪下!”
三个青皮惊,双腿不由地软,齐齐地跪下来。
“有人揭发,上个月在关帝庙杀洋人五个歹徒与你们有关系,你们在本督面前从实招来!”
五姥姥拿起只未完工鞋底,陪着郎中坐在门边。
“请回老奶奶,你们刚才说女鬼哭事,真有吗?怪吓人。”郎中问。
“怎没有呢?”五姥姥严肃地说,“教堂那边打死洋人不冤,那些洋鬼子该死。这几个洋人,说良心话,是冤枉;人死,身上金链子、金戒指都被抢。”
“老奶奶,打死洋人那几个人,是什样人。”郎中问。
“都是些混子小,十几二十岁人,不是附近,们都没见过。”五姥姥边纳鞋底,边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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