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祥说:“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郑氏送给马新贻,你再娶个算。”
夜里,曹二虎对郑氏说,现在市井有传闻,说你与马藩台有染。郑氏听又哭又闹,矢口否认。二虎于是对张文祥话起怀疑。过几天,马新贻对曹二虎说:“二虎,与你情同兄弟,你怎能听信外人挑唆?你外出时,郑氏冷清,间或进署与娘儿们叙叙话,有什不可以!快莫胡乱怀疑自己妻子。”
曹二虎想想也有道理。张文祥得知后,心知二虎大祸不远。
半个月后,马打发曹赴寿春镇总兵徐黱处领军火,允诺事成后有重赏。曹欣然答应。张文祥对他说:“徐黱驻兵寿州,离安庆六七百里,途中恐有意外,陪你道去吧!”
曹二虎不以为然,但感激张文祥厚意,二人结伴同去寿州。路无事,二人顺利到达。第二天,二虎前去总兵衙门办事。刚投文,寿春镇中军官手持令箭出来,喝道:“把曹二虎绑起来!”
”
“们跟着你投奔朝廷,你日后会看得起们吗?”石锦标稳重,考虑得深远些。
“石三爷,看你说到哪里去!”马新贻立即接话,“你们都是义士,姓马今后还要仰仗各位杀敌立功,只有敬重爱戴道理,决不会看不起!”
“那你要当着们众位兄弟面起个誓!”张文祥正色道。
“行!”马新贻爽快地答应。他这时条命都攥在张文祥手里,不杀已感恩不尽,何况还要带着批投降捻军回去,这时叫他做什,他会不同意?恰好酒席桌下正有条狗在啃骨头,马新贻从张文祥腰间猛地抽出把短刀,朝着狗身上狠狠刺,那狗惨叫声,狂奔逃去。“马新贻今后若亏待兄弟们,你们可以像刚才这样,把当条狗样戳死!”
张文祥答应。第二天,这支捻军随马新贻投降。马新贻在福济面前将自己如何劝降之事,大大地渲染番。福济称赞他能干,并将这支捻军改编成练勇。因马新贻字穀山,这个营便取名山字营,张文祥做营官。曹、石二人做哨官。马新贻仗着山字营,屡立战功,迁升频繁。到同治四年,乔松年巡抚安徽,马新贻已升为布政使。那时山字营裁撤,石锦标回家当财主,张文祥、曹二虎仍留在马新贻身边,马果然待他们亲如兄弟。
不久,曹二虎将妻子郑氏接来安庆,马新贻和他太太在藩司衙门设宴招待。曹二虎带着打扮得漂漂亮亮妻子欣然领宴。谁知马见郑氏生得美貌,顿起歹心。这马新贻原是个渔色之徒,家有妻两妾仍不满足。从此,他便常常变些花样?将郑氏骗进藩署。郑氏见马新贻高官厚禄,又长得表人材,于是也情愿。以后马便常常支使曹二虎到外地办事。曹走,郑氏便住进藩署。马妻妾都怕他,由他胡来。
张文祥把这切都看在眼里,对马新贻*占朋友之妻丑行大为不满,便悄悄地告诉二虎。二虎听,怒不可遏,恨不得刀杀郑氏。
张文祥劝道:“罪魁祸首是马新贻,你不杀他,反而先杀自己妻子,于理不当。且捉*不见双,杀妻无据,到头来你还得抵命。”
曹二虎低头想半天,说:“若不捉双,杀马亦无理由;若捉*,藩署警戒森严,如何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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