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
这些天来，曾国藩
头脑被徐图自强美妙远景弄得热烘烘，经聂缉槻这股冷风
吹，清醒不少。他郑重地说：“仲芳，你提出这两大弊病确实是大问题，若不设法解决，真会有停办天。不过，江南总局决不能停办，它是中国自强希望所在。
们不能靠买洋人军火轮船过日子，旦他们翻脸不卖怎
办？他们要挟勒索怎办？何况，们就只能永远不如别人，永远造不出比别人更好枪炮兵船、炸药子弹吗？仲芳，你平时与傅兰雅先生他们谈过如何克服办法吗？”
“他们说，若办厂根本路子不改变，这两大弊病就不能指望克服。”聂缉槻低声说。
曾国藩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办厂根本路子，决不是他曾国藩能够改变，如此说来，江南机器制造总局就只能坐待它停办关闭吗？中国徐图自强道路就走不通吗？
“老伯不必忧郁，事情是人办，解决办法总可以想得出来。”聂缉槻心中并无任何主意，他只是凭着种少年不识愁滋味心理迸出这样两句话。
然而，就是这样两句普普通通话，使曾国藩大为感叹起来。他再次意识到自己老，不行，顾虑多，忧愁多，当年那种不顾切拼命向前勇气少，胆量也小，而办大事正是需要聂缉槻这样不畏艰难后生辈，中兴、自强靠是他们！想到这里，曾国藩将眼前这位年轻有为故人之子，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番，猛然间，个念头在心中泛起。他慈爱地问：“仲芳，你父母给你定亲吗？”
“没有。”聂缉槻略带羞容地摇摇头。
“哦！”曾国藩兴奋地站起来，快活地在客厅里踱几步，欲言又止。
聂缉槻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位以威严凝重著称老伯，不明白自己没有定亲这件小事，何以给他带来如此喜悦！这时，容闳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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