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乱说,九帅。”瞿荣光嘻嘻地笑着,“那个兄弟讲,北京老百姓都知道。娘偷人,儿嫖娼,这样皇家还有什脸面,他江山还能坐得久长吗?弟兄们都说,更大内乱马上就要到来,天下大乱,们就好过!”
“暂且不讲京师事。”李臣章说,“眼下明摆着两件事,就足可证明满人混不长久。是繁昌县太爷,们用五千两银子就买通,这样贪,,g稳坐衙门。二是九帅这样劳苦功高大臣,却受人排挤,开缺回籍。世界如此不公平,这难道不是亡国预兆!”
这后句正说到曾国荃心坎上,他愤愤地骂起来:“这天底下尽是他娘坏人当道,好人受气!”
“正是这话!”李臣章忙点头,“卑职想天下大乱后,定是九帅和老中堂出来收拾残局,到那时们猛虎山全体弟兄都听九帅和老中堂。”
“们都听九帅调遣。”瞿荣光立即接着说。
南、安徽如此,其他省也好不多少。官场上下成天喊什中兴、中兴,真是笑话!
这时,个喽罗走进亭子禀报:“大头领、二头领,白眼狼回来,事情办得很顺利。”
“知道。过两天,老子赏他个满意!”瞿荣光挥挥手,喽罗走。
“你们又干什好事?”曾国荃笑着问。
“小事桩。”瞿荣光给曾国荃递来条羚羊腿,说,“庆丰村有个大户,为富不仁,乡民们都恨他。白眼狼带几个弟兄绑他票,捞万两银子,为百姓出口气,又为山寨捞笔钱。”
这时,曾国荃才明白李臣章深夜请他上山真正目。他毕竟不是想与朝廷作对绿林响马,心中隐隐担心起来。他漫声应道:“行呀,旦有事,定派人来猛虎山找你们。”
“弟兄们都仰仗九帅大人提携!”瞿荣光、李臣章齐说。
三人又起喝阵子酒,便起身离开亭子,又到些关卡之地看看。瞿荣光请曾国荃赐教,曾国荃也随时指点二。待到天黑时,曾国荃告辞,瞿、李苦苦相留。曾国荃说:“
“你们也要知道收敛下,味干下去,闹大,不是繁昌县令能遮掩得!”曾国荃啃着羚羊腿说。
“九帅,你老不是别人,跟你老说实话吧!”李臣章右手抓起左手衣袖往嘴巴上来回擦着,弄得袖口油晃晃。他正正经经地说,“九帅,这满人气数已尽,江山坐不久,们不怕它!”
“你有什根据?”接话曾国荃态度是那样平静随和,仿佛他与血战长毛,拼死保卫皇上江山往事毫无联系,而是那种来自飞鹰岭、蝙蝠洞、仙女峰上好汉强人。瞿荣光颇觉意外。
“早两个月前山上来个做生意折本小商人,他在北京做过半年生意,亲耳听人说,太后年轻,守不住寡,后宫里常可听见婴儿啼哭,那是太后私生子。又说小皇帝人还没变全,就由太监带着,偷偷溜出宫外逛八大胡同。九帅,你老看,这样太后皇上,还不是亡国象征!”
“不要乱说。”这些话,曾国荃早就听说过,但由李臣章口中说出,他仍感惊讶:这样偏僻山坳里都传说这种新闻,可见全国会有多少人知道!出于多年养成习惯,他需要在般人面前维护朝廷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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