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闪动,现场摄像头视角切换,不知不觉间,已然出现奥林匹克体育场现场画面。
不过两夫妻都在体制内,倒真不在意这个,只是聂方平上次在意大利格罗塞托进医院事情,倒真是吓着她。
“不是儿子,也不是孙子,但这是徒弟。”
聂方平看着妻子脸上愠怒之色渐渐收敛几分,笑着拍拍身边座位,“行行,反正你都醒,那就坐下来看看比赛。你还没见过这小子吧,他呀,也是个贫苦出身,但真是有天赋啊,嘿,谁能想得到聂方平临老退休,还能捡到块宝。参加奥运会啊,别说们南秀市,就是海西省也每个运动员能有这个水平。”
“谁稀罕吶!”
老妇人嘴里嘟哝句,却没有直接坐下,而是转而进厨房倒被热水,摆在聂方平面前。
这把老骨头还要不要?”
同个时间,在南秀市某个小区居民楼内,聂方平看着气冲冲指着自己鼻梁老妇人,满脸无奈之色。
“前两天半夜你就半夜摸起来看电视,今天更是熬宿,你是不要命,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现在是几点?4点!这糟蹋身体,你还有几年好活!”
妇人头发略有些斑白,穿着件白色花睡衣,看着半倚靠在沙发上聂方平,气就不打处来。
“唉唉,你别激动,别激动行不行。”
还想跟聂方平拌几句嘴,然后看看聂方平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被电视给吸引住,轻轻叹口气,慢慢坐下,同样看向电视屏幕。
她不是体育系统,不过这些年家里有个教练,耳濡目染多少对于体育还有田径都有解。
聂方平去下面县城中学当教练,她本来是不同意,在体育系统内厮混辈子,临老也就个体校教练,还不如好好歇着。
但方面又实在是太解对方,真要让聂方平过着每天公园散步,打牌遛狗退休生活,或者自己去给小儿子带孙子,颐养天年,恐怕个星期都呆不住。
这老骨头,辈子就扑在这田径场跑道上。
聂方平揉揉短硬白发,指指面前电视,“就今晚,几分钟时间,看完就睡觉。等会比赛,叶钦要上场,这是他第次参加奥运会决赛,没能在现场,总得坐在电视机前看看吧?”
“又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你孙子,人家都进国家队,要你个老骨头瞎操心。”老妇人瞥眼电视机画面,语气稍稍弱几分,但尤有不甘道:“你就这作吧,上回人都在外国进医院,看你还能瞎折腾多场时间。”
叶钦这个名字她在这两年都听得快生老茧,她知道是这是聂方平临退休带个运动员,聂方平为直接跑到秀水县那穷地方三流中学当起教练。
这里面投入精力和时间自然不用说,但几十年夫妻,她是知道聂方平脾气,别事都好说,但就唯独在体育这方面,特别较真。
年轻时候得罪领导,中年带运动员又严厉,这些年别看聂方平带不少人,但逢年过节还真没几个上门拜年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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