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挑不出瑕疵脸上非常困倦,写满生无可恋,散发着股萎靡不振颓废和沮丧。
“你怎?”谢屿愣下,问。
林秋宿半垂着浓长睫毛,眼睑处有浅色阴影,神态有种脆弱疲惫,实打实,bao露出他情况憔悴。
不过美人即便没精打采,依旧透着种别致风情
昨晚在谢屿和林秋宿看电影时,有个实习生没进行diff检查就上传游戏资源,直接把内网gas给卡住。
所有开发工作被迫停摆,值班程序员修半天,愣是没查出问题。
这样要想尽快地登陆服务器,只能粗,bao地让资料包回档。
然而几个疯狂赶工策划们不肯同意。
他们表示,火上浇油可耻,雪上加霜可悲!
他气鼓鼓地撇开头,不继续争论。
将灯光全部打开家庭影院里,谢屿弯腰扫掉地上垃圾。
而林秋宿拿着配套簸箕,默默地待在对方身边,看着扫把点将爆米花清理干净。
收拾完地狼藉,林秋宿松口气,几乎瘫回床上。
某种意义上讲,看鬼片确实解压,毕竟这丢脸完,完全没精力去想其他烦心事。
林秋宿:“……”
这个逻辑,自己无话可说。
在胆小鬼与耍流氓之间,林秋宿屈辱地选择后者。
尽管自己并没有窝在谢屿怀里很久,几乎只是接触三秒钟不到,就自知失礼,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过程中因为太过慌张,他差点踉跄下,还是被谢屿眼疾手快地扶住,勉强稳住身形。
“没有在害怕,但电影那个音量实在太响。”
林秋宿理不直气也壮地解释,再补充:“是被尖叫声震下。”
谢屿嗤笑:“真?”
林秋宿连忙点头:“对呀。”
“这样啊。”谢屿拖着语调应声,“原来你没有害怕得慌不择路,胆子还是可以。”
就算翻四十多天日历没把Clear翻回来,策划组没有能给他们撑腰做主直系大佬,诸位也不该如此压榨可怜填表奴*!
如果真回档到昨天下午版本,等于加班整个晚上白干,还不如让他们死算。
在大家半夜五点钟就开始夺命狂催之下,谢屿不情不愿地推门而出。
现在是八点半,他极少会这早起床,此刻携着股慵懒戾气。
他走去厨房想找点水喝,却看到林秋宿就坐在开放式吧台前。
林秋宿如此感慨着,虚弱地拉起棉被,准备关灯好好休息。
然后他痛苦地发现……
不、不敢关灯!
·
清晨。
林秋宿想到这里,忽地想为自己辩解下。
“那个时候差点摔跤,完全没有在意其他有没,怎就算是占便宜?”他说。
“都搂着脖子,能叫做有没?”谢屿稍挑眉梢,“哦,当时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你回味完还在可惜。”
林秋宿:“。”
要不要脸?把真相越说越黑?
得到表面认可林秋宿想法单纯,自以为可以逃过眼前这劫数。
然而心里石头没来得及落下,就听到谢屿又不紧不慢地开口。
“那你刚才那紧地抱着,就是在故意吃豆腐,是吧。”
腔调非常笃定,还带着点儿欠揍。
根本没有让林秋宿解释下、尝试反驳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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