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吧?在八岁自己还会为琐事闷闷不乐时,年长些林观清已经担起家长遗留下来债务,早就不是意气用事小孩子。
胡思乱想到这里,林秋宿感觉思绪团乱,忍不住蹙起眉。
他有点担心,又不愿意在林观清面前流露出太多情绪,于是逞强地装作淡定自持,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为什突然回来?”
因为林秋宿八岁就和林观清分开缘故,他们相隔两地年月太长,已经超过朝夕相处那些日子。
要不然让谢屿回家时候,绕路来接自己下?
他这想着,忽地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名字。
声音非常熟悉,甚至熟悉到令人牙根痒,只是着实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响起来。
林秋宿立即回头望去,动作中几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狐狸眼不可思议地瞪圆。
他敏捷思绪突然卡机般迟滞整整两秒,这才做出下步反应,险些从桌前站起来。
要是下单只母鸡,送达时候怕是都能生出窝鸡蛋。
林秋宿想想,起床刷牙洗脸,还是自己走去门口炸鸡店。
总共就刻钟路程,他坐在店里堂食,低头时忽地感觉有白光在窗外闪闪。
——在打雷。
几乎是在雷声轰隆响起同时,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大颗大颗水珠砸在柏油马路上。
平时不夸你时候,你使劲往自己身上加戏。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契机主动吹捧下,这人怎反而没得意洋洋地接受?
不过谢屿也就嘴上挑刺,处理完手头公务后,暂时关掉手机上内网消息提醒,让林秋宿上双排车。
这下林秋宿玩得很爽,直到十二点,才依依不舍地下线。
“明天晚上要留公司值班,你个人点外卖?”谢屿问。
漫长十年里,林观清很少能面对面看到林秋宿,皱巴巴婴儿在他眼里逐渐变成可爱男孩
“还好登机前特意带伞。”林观清朝他笑下,说。
林秋宿简直不敢相信,距离打完不欢而散电话隔没多久,林观清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因为升职需要回来面签新合同?
还是总办把他叫回来,有要事必须回国协商?
又或者和高层谈崩?
人们纷纷逃去屋檐避雨,车辆也仓促减慢速度,视野里,透明干净窗户立即被雨水冲刷得片模糊。
林秋宿皱起眉,发觉自己过来时太匆忙,居然心不在焉地只带手机。
明明不久前,傅迟还特意提醒过自己,最近是台风季,以防万,出门都应该手边备把伞。
这几天天气都不怎样,但迟迟不下雨,搞得自己放松警惕,这下闹出洋相。
好在林秋宿今天没有急事要办,在炸鸡店里多等会儿也无所谓,就是不清楚要被困多久。
林秋宿点点头:“中午去吃门口炸鸡好,到时候顺路把晚饭打包带回来。”
昨天通宵没睡,第二天又去逛半天,他身体消耗差不多快到极限。
鬼片尽管后劲很大,也已经通过天缓冲消耗殆尽,所以林秋宿沾到枕头就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外面天色阴沉,大风将道路两旁大树吹得枝干乱晃。
林秋宿见状不太想出门,打开外卖平台,却见配送费飙涨,到手时长也大大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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