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对他挑学习对象很不满意,林观清折腾几年都跑大洋彼岸去,留给自己空间未免太广阔无垠点。
但他面上没有显露,高冷地应声,再语气硬邦邦地分享:“林观清每两天都要和汇报现状。”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句略微委婉提醒,他不知道谢屿明白没有,总之谢屿意味深长地“哦”声。
等林秋宿有心思去观赏日出,太阳早就升上海平线,没有遮光帘遮挡,还有些刺眼。
回国,上课,这时候被同学询问景色怎样,林秋宿只能胡说八道。
自己还局限在象牙塔里,能给予实在有限,从某些角度或许还显得单调乏味。没办法像谢屿这样,每次出现都带有无法拒绝惊喜。
即便是约谢屿起吃饭,他之前也是思前想后。
自己个大学生有很多可支配时间,对方作为公司高管,却不定能抽出身,反而成累赘。
这种细致考量让他有点患得患失,不敢去贪心太多。
不过谢屿说:“这个不会是负担。”
笑声落在林秋宿耳朵里,他以为谢屿又要打趣自己。
于是林秋宿咬牙切齿,闷闷不乐地瞥对方眼,恨不能立即撤回刚才话语。
但在他赖账前,谢屿揉揉他脑袋,说:“也样,想和小秋多见面。”
林秋宿很少会被别人摸头,大概因为气质安静,教人不禁保持得当距离。
同学之间从来不会对他这做,傅迟很难得才会随手揉下,林观清则是总爱把他头发弄乱。
国庆放假结束,第堂课是C语言,机房里大家打完代码,趁着老师不在,交头接耳地讨论假期行程。
“这几天好像都没在学校看到你,是不是回家?”隔壁寝男生问。
林秋宿摇摇头:“出去玩几天。”
男生问:“哪儿旅游啊?好玩不?”
“看海。”林秋宿道。
他中午
“因为你工作很忙嘛。”林秋宿嘀咕。
谢屿见他这替自己着想,说:“刚说完俩样,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算非见不可,可以吗?”
被这问,林秋宿又矜持起来。
“读书特别用功,期待和玩朋友也不少,没比你清闲到哪里去。”他摆架子道,“你要适度惦记。”
谢屿好笑道:“行,向林观清学习,给你留够自由空间。”
但谢屿不样,动作很温柔,让人想往他掌心里蹭蹭。
然后林秋宿就像炸毛完又被安抚好黏人小猫,安安静静地凑到谢屿身旁。
“不过也没有特别想,没有非见不可哦。”林秋宿解释,“你不要觉得有负担。”
他其实过惯那种长期处在想念中生活,兄长就是和谢屿样事业繁重,自己可以体谅其中不易。
而且关系要想稳定长久,讲究平衡有来有往。
大家发散话题闲聊,问他有没有吃美食,玩没玩过潜水,看没看过日出日落。
林秋宿解答完,回忆着海边日出时景色,心里第反应却不是画面有多美丽。
他记起来是自己怦怦作响心跳。
其实林秋宿把话说出口,就开始后悔,这种烦恼听上去稚气又任性,很像是无理取闹。
听到他诉苦,谢屿倾过身看向他,发现他抿紧嘴唇故意板起脸,漫不经心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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