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尖酸地说:“你是不是忘掉自己干事,说你几句怎?你那天突然把你堂哥揍成那样,然后就跑沪市躲着,他妈直想问,你疯吧?!”
林秋宿指
叔叔不过是虚张声势,叫嚷着要踩林秋宿底线,没想到小孩不仅没被唬住,居然反过来威胁自己。
窒息沉默中,林秋宿试图冷静,内心情绪却疯狂滋长发酵。
他不爱陷在过往困境中止步不前,但不代表他能将别人制造伤害统统遗忘。
“单单算下几个月前事,你儿子把关在房间里,要不是傅迟发现没来,半路从考场跑来砸门,高考都参加不。”
叔叔理直气壮地说:“但你不是点事都没有?傅迟弄坏家门,还没让那小子赔钱呢!这可是实打实损失!”
这个逻辑非常蛮横,但林秋宿因为习惯,所以神色非常平静。
反正以前也差不多是这样,堂哥成绩差,就责备自己和人挤间房,对方没能睡好所以影响学习。
堂哥个子长得不够高,也怪自己在他们家多添碗饭,使得对方营养没跟上。
什事都是林秋宿错,他跑也能把锅扣他头上。
林秋宿道:“叔叔,拉黑你也是想让你省点力气,有和纠缠时间,帮你自己儿子找份活干不行?”
件都还很新,为什会想到更换?
“先去趟洗手间。”林秋宿道。
谢屿收回视线,道:“那在这里等你。”
洗手间在寿司店二楼角落,因为用餐区尚未装修完毕,所以暂时没招待客人,大家都待在底楼。
林秋宿起身走上去,然后关上门,这才接通电话。
林秋宿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声线勉强保持平稳:“万傅迟没来怎办?万和他路上迟到呢?”
叔叔打马虎眼:“反正你顺顺利利考完,做这种假设,不是耍流氓嘛!”
林秋宿张张嘴,忽然想起这件事已经吵过不止遍,与对面再怎说都是浪费,便止住争辩念头。
“你下回联系,会帮你找林观清,笔笔都说清楚。”他道,“你尽管把这些狡辩话去和他讲。”
说得字字清晰,不会有半点误解。
说起这个,他为难地“唔”声:“如果真是错,为什他不来找,需要你代劳?那能让林观清出面吗?”
叔叔变相要挟:“你之前闯多大祸,自己不清楚?要不要帮你和林观清说声?”
如果两个人是当面对峙话,他可以见到林秋宿原本面无表情,此刻则明显变得不悦。
林秋宿顿下,知道这种人最会得寸进尺,自己不愿意退让分毫。
“你说吧,看看林观清是先找你麻烦,还是和算账。”他道。
尽管屏幕上数字是陌生号码,但林秋宿能猜到,对方大概是谁。
“你堂哥好端端被公司开除,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都是你在家造孽,你就这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摘干净?!”
叔叔言谈中带点家乡口音,还愤怒地“呸”声。
“别以为拉黑能有用,还能再换好多号码找上你,大不来你学校!让你高材生同学们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东西!”
林秋宿心想,哦,原来是堂哥游手好闲好几个月,他们还反手怪自己害人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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