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清看眼时间,催促道:“你讲。”
接着他见林秋宿支支吾吾,打趣:“不舍得走可以直说,唉,告别就是这样。待会儿别追着跑啊,大庭广众丢不起这个脸。”
林秋宿神秘兮兮地说:“你凑过来点。”
林观清心想,
林秋宿没被他唬住,继续嘀咕:“你要是忍着去看他们,那瞧不起你,怎什恶心都能兜得住?替你噎得慌。”
林观清被刚才那几句戳得有点生气,但没有对林秋宿发火,待在副驾驶上不吭声。
直以来两个人打打闹闹,吵架也吵过好几次,但林观清从没真对林秋宿讲过狠话发过脾气,当下也是同样。
过会,他见林秋宿沉默,开始搭讪:“下次要明年才能回来,想哥哥吗?待会送机不会哭鼻子吧?”
林秋宿道:“下个月就是明年,你继续去伦敦吃面包和炸鱼,千万别太伤心。”
那段时间他只要高中下课,频频去看望林秋宿,对方总说过得不错,反正比自己强多。
再后来,时间天天过去,没有出现什事端。
随着林观清步入工作,叔叔和婶婶对他变态度,甚至会殷勤地告知林秋宿动向。
尽管他对那两人没有任何好感,对他们那个流里流气儿子更是排斥……
但不管怎讲,他们照顾过林秋宿,让人好好地长大,回到自己身边。
。
在同事催促下,林观清订好航班,当天中午,林秋宿开车送他去机场。
林观清说:“去陵园那天,时间太赶,也没和叔叔婶婶打过招呼,否则于理该去看望他们下。”
“他们很好吗?当初对你语气很凶。”林秋宿说,“你求他们收留,他们不愿意,还要对你说些很难听话。”
“最后他们还是同意嘛,能让你有地方可以去,不在意他们对说过什。”林观清道。
林观清:“。”
车子驶入停车场,林秋宿送林观清进去,再忽地拍脑袋。
林观清已经进安检口,隔着道阻隔带,转头问:“你有什忘掉?”
“唔,有个蛮要紧事情想和你说。”林秋宿点点头。
来路上遇到堵车,这时候登机时间已经很紧凑,不过留有稍微聊两句话余地。
“不好,你不能不在意。”林秋宿强硬道,“你凭什原谅他们?”
林观清愣下,敏锐地问:“之前他们有哪里害你不开心,没有和讲,是?”
“码归码,他们骂你丧门星,克死妈妈再克死爸爸,你摸着良心能无所谓?”
话音落下,林观清沉声道:“林秋宿。”
“之前你联系他们是为没办法,那高考出分完就跑出来,怎你开始替感恩啊?乐山大佛位置该你去坐。”
那时候卖房子抵押部分贷款,林观清尚且可以住宿,读小学林秋宿却不能。
几个亲戚对他们避如蛇蝎,谁也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谈不感情只能说利益,林观清和叔叔协商生活费,保证不会亏欠,叔叔被磨得心软,不管小辈能否说到做到,总之把林秋宿接回去。
那时候林观清其实很不放心,弟弟年纪还太小,叔叔家善良也有限,随时可以反悔,瞒着自己给林秋宿摆脸色。
但他已经做到极限,没有更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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