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拉赞助太难,这种投钱跟无底洞样事情,很少有人乐意做。咱们实验室要上上下下齐心协力!”
不过他切肉力道很大,盘子偶尔发出不堪承受脆响,让旁观者胆战心惊。
总觉得他在用牛排泄愤……
氛围变得有点微妙,几个眼尖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对劲,战战兢兢不敢多说。
好在陪裴慕隐赴宴高管都是人精,常年混迹于生意场里,磨得圆滑又老练,很快带动气氛。
大家推杯换盏,有人给祝荧灌酒,祝荧也难得没有推拒。
“这样啊?”祝荧轻声道,语气里有种危险意味。
他瞥裴慕隐眼,说:“他可能是在担心,要是和你哥哥在你面前牵手结伴,你会不会当场吐血?”
裴慕隐表情登时变得复杂起来。
“不会,祝他们百年好合,但愿哥那种平庸Alpha能覆盖掉留在他身上标记。”
祝荧不吭声,捏着小勺子搅拌着面前蘑菇汤。
有那瞬间,裴慕隐以为祝荧会跑。
可是祝荧没有,他慢条斯理地落座,冲着开玩笑同伴们挤出个笑。
有人调侃:“原来你看到帅哥也是会发愣?”
祝荧说:“只是没想到老板那年轻。”
“对,你俩都在T大附中读过,还是高中同学呢!”
可得罚酒三杯啊!”
裴慕隐顺着他们目光,好奇地朝门口望去,先是看到双漂亮手。
骨节分明,手指细长,皮肤是冷白色,手背上有不甚明显青筋。
门被这双手轻轻推开,裴慕隐看到张眼熟脸。
祝荧被同伴们催好几次,过来时赶得很急,大衣上沾雪珠子还没来得及拂去,进门时气都没喘匀。
以前他喝两口就会打住,这下半瓶喝进去都没停下来意思。
同伴劝阻:“差不多得,就咱们这腰肌劳损多年破身体,待会谁背他回家?”
裴慕隐支起耳朵:“他住在哪里?”
“在城东公寓,离这里挺远,他其实不太想来,们劝他好久。”
“嗯?”
裴慕隐看着他脖颈,发尾和衣领之间露出白皙细嫩截,腺体位置上还有咬痕。
那处标记是很久之前事情。
愈合结疤后渐渐变成褐色,现在已然成浅浅圈,周围没添上新鲜印子。
裴慕隐在心里嗤道,哥那个废物才不能标记你。
祝荧并不关心裴慕隐是否在默默冒酸水,专心致志地吃着餐盘里牛排。
祝荧没其他人那用心,不会仔细地去查投资商情况。但凡他知道来者姓裴,绝对不会过来。
他冷淡道:“不熟。”
裴慕隐却道:“你和初恋长得挺像。”
祝荧意味不明地笑声:“初恋下场大多不是很好,裴先生那位过得怎样?”
裴慕隐说:“家人曾给他发过订婚请帖,可惜他没来,真是错过场好戏。”
他面色苍白,如同长期病弱药罐子,没什朝气和活力,但掩不掉自身光彩。
长相是实打实好看,拉去做明星都行。
全场目光都被他牢牢吸引,祝荧对此已然习惯,没有理会这些视线。
他自顾自揉下冻僵手,往掌心里哈口热气,这才撩起眼帘。
然后他就猝不及防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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