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
两口浓茶，逛到其他考场去。
为区分出水平高低，这次难度设置得很高，基础不扎实
连第
题都不会做。
但是再怎
抓瞎，也得硬着头皮上。
重点班和普通班待遇差不是星半点，名校率也天差地别。
真没能保住排名话，最关键高三就算完。
年级主任抱着密封卷子晃晃悠悠地过来，打量着讲台底下人。
他慢悠悠道：“互相都是熟面孔，希望你们高三还能坐在这里。咦，祝荧你脸怎这红？”
祝荧摆弄着刚才被摔坏笔盒，闷闷道：“天气太热。”
“千万别影响发挥啊，
期待批到你答题卷呢。”
他坐在门口第个位置，上回月考是年级第，平时没掉出过前五名。
本以为做得不知不觉，没想到和裴慕隐目光撞个正着。
少年猝不及防地愣下，随即匆匆错开视线。
而裴慕隐大大方方地盯着对方瘦削背影，盯大概有两分钟，才转头看向窗外郁郁葱葱香樟树。
——叫什名字来着？
这个Omega很眼熟，是隔壁班。母亲在他家里干活，打听过孩子在学校情况，被他三言两语地敷衍过去。
六年前。
中午下场阵雨，现在天气放晴，风吹过没关紧窗户，空调冷气里混进股清爽湿意。
裴慕隐撑着脑袋，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神色恹恹眼睛。
早上挨记耳光，女人指甲刮出血痕，搞得他现在半张脸火辣辣地发疼，根本没心思复习。
更烦人是，即便静场铃声响很久，也没几个同学理会，照样围在某张课桌旁边嬉笑打闹。
意识到这点以后，许多人捏把汗。
又过会，有Omega放弃挣扎，碎碎念道：“绝望得信息素都快漏出来。”
有人戳下祝荧后背，问：“能不能借抄
学校里竞争激烈，他却没挪出过靠窗那排。
发卷后，祝荧依旧在试图修好笔盒，可惜开口直关不上，必须要重买。
就这浪费五分钟，他才神色淡淡地开始看题。
“教研组绞尽脑汁凑出来题目，用来庆祝你们高二结束。”主任道，“你们好好享受思考快乐吧。”
他对纪律这块态度很松散，能在这里都是优等生，感觉不用多做管束，监督半个小时便闲不住。
晃神半天只记起来那个保姆所喊小名，“荧荧”，个很嗲称呼。
裴慕隐牵起嘴角，又不小心扯到脸上伤口，只得暗骂句脏话，惹得坐他面前同学忐忑半天。
他们在等着接下来数学考试，座位按照月考排名来分配，这间教室几乎被两个理科重点班包场。
这次成绩决定下学期分班，要是没考好，会被踢到普通班去。
快要开考之前，气氛渐渐紧张起来，都担心题目太难被拉开差距。
他们仗着自己是Alpha，个子比Omega高截，抢过笔盒互相抛来抛去。
其中有个走神没接住，笔盒落在地上，发出“啪”声。
“你们没完？”裴慕隐撩起眼帘道。
那些人听到他这问，随即讪讪地打住，坐到自己位子上。
被欺负少年捡回自己笔盒，悄悄地转过头看裴慕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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