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磨蹭蹭:“之前是每三天歇天,如果不用休息……”
老板笑着打断他:“这儿都是体力活,你天天过来会吃不消。”
祝
这点侧面印证自己猜想,裴慕隐叹口气。
他没有直接把东西扔出去,回到自己房间做会暑假作业,拿出作业本时候忽然顿下。
他们作业是年级组单独出,并非全市统,封面和其他学校不样。
而刚才那人在书桌上放本子和自己貌似差不多。
是同校吗?
周涉道:“你们都是明年高考,还能起复习,可以让他辅导你功课啊。下学期你平均绩点上去,能申个好学校,家里也不至于气氛那紧绷。”
裴慕隐之前故意交白卷,被裴夫人知道后骂顿,还挨耳光,伤口到现在都没痊愈。
他无所谓周涉挖苦,嗤笑:“原来还是个穿校服。”
周涉瞥他眼,他又说:“年纪越来越大,挑越来越小?想泡高中生还不忘膈应下。”
裴慕隐与周涉向来不对付,交集少之又少,不过对对方恶习如指掌。
呼为少爷太古怪,也便没那喊,其余衣食起居已然和主人样。
不过,他搬到主楼那天,从小在这里长大少爷挪到另外栋楼。
他倒是丝毫尴尬都没有,坐在裴夫人对面哼着歌。
等厨师摆好最后道菜,他道:“今天早上和爸爸打声招呼,青姨那边遇到点麻烦,小孩在家跟着受罪,看着不忍心,就想着让他在弟弟那边占个地方。”
祝母也就是他口中青姨,此时她正在玄关处擦拭花瓶,不敢随意发话。
裴慕隐百思不得其解,学校里除书呆子,就是条件优渥财阀子弟。前者无趣寡淡,般长相也平平无奇,后者不大会和周涉胡闹。
算,不管是哪种,反正都会是他黑名单成员。
而祝荧浑然不知自己将要被裴慕隐拉黑,去后厨吃完晚饭就出门乘地铁,跑回那家大排档。
他本来想早上学习晚上打工,被周涉这搅合,只能和老板商量接下来换班。
这里主要是做夜宵生意,白天要清闲很多,自然工资会低。
周涉看着本正经,背地里花心风流,没有帮穷学生解决住宿好心,也不会无聊到特意和自己对着干。
裴慕隐心说这次算盘打得倒是挺精明,看你们多久睡到张床上去。
以周涉这种盯上就要尽快吃到嘴德行,裴慕隐推断不会超过半个月,或许两边心急火燎,今夜就默契搞定。
当然,兄长未来床伴待在自己附近,这件事令他无法忍耐,吃完饭就直奔洋楼,打算让人滚到该去地方。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不在,房间整理得很简洁,似乎做好随时卷包袱走人准备。
“爸同意,说慕隐脾气不好,该让他多学着和别人相处。”
裴夫人当做什都没听到,把玩着手上鸽血红戒指。她表面风轻云淡,仿佛没被膈应,实际在用指甲粗,bao地刮擦宝石,以此勉强平息不甘。
半小时后,裴慕隐从外面回来,听管家说有人会住到自己隔壁。
走去餐桌时候,其他人都散,裴夫人已经回房休息,偌大厅里只有周涉在。
他边坐下边说:“谁找来人,睡到谁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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