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手机响下,点开看,是裴慕隐转笔账,自己随手就退回。
祝母把祝荧往旁边拉拉,说:“你爸被放贷逮着,不还钱话要切他小拇指。”
祝荧呆滞地听着,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实际上他已经接收到这份信息,并隐隐有预感。
“所以呢?”他麻木地问。
医生匆匆过来,带着仪器做精密检查。
情况比祝荧想象中棘手,许砚居然也是信息素紊乱症患者。
受到惊吓后,脆弱腺体不再分泌信息素,需要用药物来刺激。
许砚道:“明天找主治医生,今天配点常用药就行。”
祝荧感觉到自己妈妈不安地望着自己,向她投去个安心笑。
裴慕隐说:“这边有几套新,现在去拿。”
许砚温和地说:“没事,让医生处理下就行。谁把小孩叫来?”
他几乎是和裴慕隐同时看向祝荧,祝荧说:“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用,都烫伤!”裴母道,“你看看你妈,也没到五十岁,怎手抖得和筛子样!”
祝母忐忑不安地握紧双手,不敢辩解是汤碗太沉,自己又被别人撞下手肘。
也很快会被砸掉,只能把爸揪出来还钱。]
顾临阑:[幸好阿姨去年下定决心离婚,否则真拿那群催债没办法,今天报警才把他们赶走。]
祝荧:[辛苦诸多小O们梦中情A。]
顾临阑很英俊,脾气又温柔,即便家境特殊,也不妨碍有大批少年少女爱慕他,私下里称他是梦中情A。
这种称呼从祝荧这边说出来,调侃意味更浓,顾临阑甚至觉得有些吓人。
祝母说:“他毕竟是你爸……”
不由祝荧讲话,裴母看祝母窸窸窣窣,不耐烦道:“不想出就算,没人缺这点零碎,只是做错事就要承担代价,这点道理还需要来教?”
雍容华贵妇人大抵设想不到,这世界上有家庭凑不出这“零碎”。
尽管涉及信息素药物向昂贵,以至于祝荧都没去治疗过,但之前收到过奖学金,不至于付不起这笔账。
最后结算下来是万五,祝母欲言又止,没有去房间取钱。
祝荧感觉到妈妈态度古怪,问:“今天那张卡钱刚被提现,应该还没转到存折里吧?现金不方便话,用你卡先付?”
祝母还是沉默。
在裴母和江家父母旁观下,祝荧越来越尴尬。
对裴母来讲,原因无关紧要,说也只不过是句“真会找借口”。
祝荧道:“您换衣服吧,这里也有刚买T恤,尺码差不多。”
裴母嫌弃地说:“你衣服?你……”
许砚道:“真不用,对化纤类面料过敏。”
祝荧衣服确实不是纯棉,失落地没再提议,接着裴母冷哼声。
[不敢,天知道能进你梦里是谁。]
祝荧正想打语音过去,聊聊顾家父母近期过得怎样,却被管家拨来电话打断。
“你妈妈捅娄子,把汤洒在客人身上,现在夫人在发脾气……”
祝荧赶过去时,被不当心摔坏碗已经被清扫掉,威严Alpha黑着脸,他Omega伴侣在用丝巾擦拭衣服上污渍。
裴母道:“医生怎还不来?许砚,你要不要去换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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