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后,他想要尽早卖掉这间老房子,然后和裴慕隐在T大附近租房,所以每天下课就在忙着翻修家里。
“慕隐住得还习惯吗?”二姨问,“他有什困难可以和说,尽量帮衬着点。”
“谢谢您,不过不用这样。”
二姨感叹:“没想到慕隐真在这里,对,来找你事情别和他讲噢,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太好。”
祝荧敷衍般地笑下,任由对方用审视目光上下打量,衡量自己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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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单纯离家出走那简单,不是裴慕隐把副卡扔下就能收尾。
毕竟以前被默认是继承人,是整个家族都在暗自关注重要角色,传出他和家里闹翻风声以后,各路人都蠢蠢欲动。
凑热闹也好,关心势力变动也罢,总之老旧胡同口因此出现些陌生面孔。
常常有人跟祝荧搭话,试图旁敲侧击到裴慕隐在玩什把戏。
当时,祝荧腼腆地说:“听说今天是情人节,店里出限定口味。”
他不是个会玩浪漫人,甚至有些不解风情,但可以为裴慕隐句话特意请假,在长长队伍里吹几个小时西北风。
冷掉食品并不美味,祝荧以前没尝过,只觉得新奇,察觉不出好坏,而向来挑食自己吃得很开心。
裴慕隐想,从来没有迷魂汤,真要举例出样东西,那该是袋难以下咽苹果派。
脑海里闪过母亲警告,他又看看那只行李箱。
他只理个人。
裴慕隐目光在祝荧和箱子之间徘徊会:“那自觉?”
祝荧道:“有时候会想着碰上这种状况该怎办,偶尔还做过几次噩梦。”
他打量着裴慕隐,确认对方没有伤口,才勉强松口气。
他依旧在害怕,甚至在混乱中有种手足无措自责和苦恼,握着行李箱那只手有点抖。
不比锦绣堆里他生活平淡又普通,应付不来这种场面,碍着其中有男朋友亲戚,又不好直接拉下脸。
高考结束那天,有衣着华贵女士在大排档附近徘徊,正巧祝荧路过。
她看到祝荧以后,左手挎着鳄鱼皮包,右手挽住他胳膊,笑盈盈地问他考得怎样,嘘寒问暖番。
她还说:“是慕隐二姨,听你邻居说你在这里打工,来找好几次,今天总算找你。”
祝荧解释:“最近有点忙,没在这里兼职。”
祝荧紧张地等着裴慕隐再说些什,不管是什都好。
要互相冷静下,或者好好谈谈,自己都能理解,毕竟这种变故太难消化……
只是裴慕隐说:“跟你起走。”
今晚月亮被云层遮掩,抬眼望不到。
可祝荧觉得自己转头就看到。
“梦里有现在这样倒霉吗?刚吵完架,气都没消,然后被妈撞个正着?”裴慕隐问。
祝荧摇摇头,试图朝他笑下,可惜笑不出来。
裴慕隐突然想起来寒假时发生桩事情,自己突然想吃家排队要等两个小时以上苹果派,在写作业时候顺口和祝荧提句。
其实自己可以轻轻松松买到那些东西,通电话事情,店家就可以殷勤地送上门。
等到他打算拨号时候,祝荧回来,这个Omega本该去兼职,被冻得通红手上却拎着袋苹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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