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吵就压根不会来这里,该在酒吧里守着。
可是自己句话都不想和祝荧说。
“哦,要咱们说,你这牺牲也太多点。”东哥道,“是你家别墅不够宽敞,没外面房子舒服,还是车库里超跑开腻,非要和人挤地铁?”
江楼心眼见裴慕隐眉目之间戾气更重,急忙打圆场:“多不多不需要别人说,自己乐意就行。”
裴慕隐勾个笑,眼神却还是冷。
虽然没有火气冲冲,但表情很冷,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江楼心问:“你干嘛呀?咦,刚才发短信让你带着祝荧起来,你没有和他讲?”
裴慕隐意味不明道:“他在忙,算。”
感觉到裴慕隐情绪低落,江楼心不去触霉头,尽量避而远之。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和江楼心样有眼力见,其中几个Alpha和裴慕隐交情不深,摆出架势却和好哥们样。
“为什?”
“他爸妈是聋哑人。”江楼心指指耳朵,“总有时候不方便,需要他帮忙,他放心不下。”
方逸辰道:“那你有没有把你家这情况告诉他?不要到时候他是最后个知道。”
江楼心抿起嘴,看来是没说。
他不知道该怎和顾临阑开口,之前说得挺好,自己会报本市音乐学院,和他天天见面,趁着大学悠闲能去外地看山看海。
江楼心以为裴慕隐是不会来,只是自己架不住其他人软磨硬泡,打个电话过去做做样子。
不料裴慕隐居然同意,江楼心有点发蒙。
他小声问方逸辰:“不是说他下班应该会去跟祝荧和好吗?”
方逸辰道:“可能洗盘子把人洗傻吧。”
可以为恋人做到这种地步,江楼心觉得很佩服,如果换成自己,他应该没裴慕隐那能坚持。
尽管自己克制着,表面上维持冷静,实际还是被三言两语挑起压路郁闷。
他为祝荧牺牲这多,祝荧为什不能
朝裴慕隐问东问西,眼神不住地往脸上飘,似乎借此确认他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奇怪是,以往就算没人关注,他也会表现出副自若样子,证明对当下生活心满意足。
今天就和撞邪样,他臭着个脸,感觉在场都欠他钱迟迟不还。
东哥瞧这恹恹神色,猜他是情路不顺:“和那个Omega吵架?”
裴慕隐道:“没有。”
顾临阑不仅深信不疑,而且满怀期待,前几天还和自己分享旅游攻略。
思及此,江楼心很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真尽力,自己确填报那所学院,只不过之后被父亲发现并强行取消。
“洗盘子怎还没来?”江楼心决定未雨绸缪,“要向他讨教下,闹矛盾后要怎收场。”
过会,裴慕隐来。
他继而想,别说脱离家族庇护,自己连申请想去大学都做不到。
江楼心正发愁呢,方逸辰挑起话头:“你接下来去哪儿有着落没有?”
“想留在这里,可是父亲打算送出去,他劝别不识相。”江楼心道,“再不听话就把塞到军校,以后去边境拉小提琴。”
“以顾临阑成绩,和你起出国也不是不可以。”
“他不会把父母放在这里,自顾自去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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