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吃力地想要起床。
第次因为太过虚弱而没能成功,他跌回被窝里,又试次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想去外面护士台找人打安眠针
他道:“不做话少来病房晃悠,互相耽误时间。”
裴慕隐问:“不做话你还想找谁?”
“找谁都可以。”祝荧缓缓道,“出去时候就不劳烦把门关上,省得待会还要去开。”
下秒,他看着裴慕隐出去,顺便很不听话地关上门。
碰撞响声在楼道里有层层回音,祝荧闭闭眼睛,失力般地躺回床上。
他想陪他度过每个难熬结合期。
过会,祝荧道:“不过临时也好,终生也罢,刚才问过医生,他说很难再被真正意义上标记,腺体就算被某个Alpha咬破也没妨碍。”
裴慕隐咬咬牙:“那真是太好。”
祝荧道:“这时候惹怒你是不是没什好处?”
他发情没有彻底结束,腺体处于紊乱之中,还在失控地散发着诱人信息素,淡淡地萦绕在鼻尖。
祝荧没有错过裴慕隐表情变化,从不可思议到无法接受,最后变得混乱复杂。
他松开裴慕隐手,掌心里尤有触感。
时间并未让他平庸,而是被雕琢得更有气质,富有引人去解密神秘感。
他好像是带着团谜回到裴慕隐眼前,又或者他就是谜语本身。
“Omega在生育时腺体状态容易波动,很需要另半信息素来安抚,伴侣要反反复复咬好多遍。”祝荧淡淡地说。
实际上展露伤疤是件很羞耻事情,否则他会选择在学校住宿,用更低廉价格睡着上下铺用着大澡堂。
从来不是奖励或者教训,对他来说是件冰冷事实,有个小生命曾被他无力放弃。
……裴慕隐现在估计是另种方面无力,该气急败坏吧?
祝荧说完那些话以后,有种扭曲爽快,以及情绪过于强烈导致筋疲力尽,沉淀下来后又觉得这种情绪闷得心脏乱跳。
他昏睡两个小时,在睡梦中求得片刻舒适,醒来再度承受着发情煎熬。
原本纯净玫瑰香味再度沾染薄荷味,自然地融合在起,似乎由始至终都只有裴慕隐个人拥有过他。
“你觉得这是惹怒?这不是好消息。”裴慕隐面无表情道,“反正不用负责,哪天走都不需要跟你打招呼。”
祝荧道:“们现在本来就不是可以说这些关系。”
经过下午情事,他傍晚自己洗个澡,现在懒洋洋,头发蓬松柔软,散发着靡丽又散漫气息。
沐浴露应该碰巧是薄荷味,和裴慕隐信息素有点类似,意外地满足Alpha那份过于霸道和别扭占有欲。
“你标记太难覆盖,也不会自然消退,遇到等级太高Alpha也是个麻烦事,特意去做清除手术。”
他道:“真很痛,都分不清它和剖开子宫哪个更痛。你刚才标记时候,躲下,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要清除遍。”
裴慕隐鲜见地沉默很久。
他似乎在触摸到那道疤以后,就被抽空与祝荧对话力气,也将其他矛盾暂且抛去脑后。
可是他很想说,祝荧可以不用再洗去自己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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