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开门,明天就买机票回去……”
“荧荧,开下门好不好?”
从急切到无奈再到威胁,到最后像是在恳求,祝荧还是没动静。
寒风灌进这栋楼过道,裴慕隐站到腿脚发麻,直到心灰意冷地要走,都没看到祝荧哪怕给自己细开条缝。
他道:“你到底心里装着些什?”
裴慕隐看着泡泡拿出家里钥匙,踮起脚尖打开门,走进装修简陋房间里,继而怔愣地转向紧闭另扇门。
片刻后,他说:“祝荧,知道你没睡,灯都还是亮。”
在他上楼工夫里,亮着灯已然熄灭,表示着并不欢迎他有多余叨扰。
他道:“祝荧?”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手指蜷缩下,叠指敲敲门:“别装,出来说说这是怎回事。你孩子呢?那里到底是不是生小孩留下来疤?”
可惜小孩子不识字,也看不懂他那乱七八糟手语。
江楼心边吃蛋糕边看他抓狂,对竹马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
过很久,裴慕隐无可奈何,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自己盘问计划,送泡泡回租房那边。
凑巧,他到时候有别住户回来。
“哟,泡泡呀?”阿姨没管孩子能不能听见,自顾自道,“这次换个帅哥带,没找小祝玩?”
自己冷着脸,后脚倒把孩子送来。
……变乖?
冒出这种念头时,祝荧很无语地摇摇头。
要是Alpha能听进点求饶,他后颈上现在就不会有足足六个几近渗血牙印。
·
无论装着什,要不是因为结合期来势汹汹,身边并不会容下自己。
裴慕隐心烦意乱地猛踩油门,豪车引擎发出声浪轰鸣。他在离开时没去抬头看,否则应该会与祝荧在黑暗中对视。
祝荧就安静地坐在窗边,保持着原来姿势动不动,瞧着那辆车扬长而去。
行驶方向并不通往裴家宅邸,
他道:“你少来骗,被你骗得还不够多?现在还要耍着玩?!”
探究欲望旦开头就收不住,情绪在忽明忽灭感应灯中渐渐发酵。
裴慕隐始终没走,在门外越来越焦虑,到后来声音不自禁弄得有点大,使得有邻居出声抱怨。
他固执地在门外,试图让祝荧面对自己。
“是你用完就扔垃圾吗,扭头就不理?”
泡泡很友好地冲阿姨微笑,顺便有些惧怕地与这位帅哥拉开距离。
裴慕隐魂不守舍,时没把那人话听进去,在跨上几级台阶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有种花尽力气却没抓住真相角茫然,伴随而来还有庆幸和暗喜。
他问:“他真不是祝荧小孩?”
阿姨奇怪:“小祝年纪轻轻,哪来小孩啊?是他邻居家。”
联系不上祝荧室友,江楼心只能窝在家里老老实实领小孩,手足无措颇像个新手爸爸。
适应天之后,他做得挺有模有样,但裴慕隐过来。
本来听许砚描述,说是裴慕隐这些年变得很沉稳,该多向人家学习。
但在裴慕隐上门五分钟后,江楼心就想朝许砚告状,震惊这是哪来神经病。
裴慕隐不知道在医院里受什刺激,当场开始自学手语,询问泡泡父亲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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