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
裴慕隐看他真不想说,就没再追问,也不去深究盒子里是什东西,索性将疑惑抛到脑后。
反正重逢以来,他们对话直不太顺利,充满尖锐刺,以及有所保留遮掩。
他从开始抓狂,到现在居然都快习惯。
他把注意力放在别地方:“你坐着,去把这些衣服重新洗遍。”
裴慕隐头雾水:“为什那盒子这重,买黄金?”
可是和黄金分量又不太样,稍微轻点,更像是填满容器沙子。
“你不要动就好。”祝荧生气道,“退开,退到门口去。”
裴慕隐没有听他话,弯腰整理完散落在地衣服,再帮忙拨打维修电话。
师傅很快上门,提着工具箱去楼上查看哪里出问题。而裴慕隐百无聊赖,又对那盒子打起主意。
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想不通怎会这样,继而将其他三份拿出来仔仔细细看遍。
保险起见,江锡和许砚都与自己和祝荧做鉴定。
祝荧结果全都显示有血缘,而自己……
全都没有。
·
又天真又倔,肯定会把真相捅破,免得顾临阑吃亏。
这想,江锡心说,算,再让便宜儿子蒙在鼓里段时间。
顾临阑说过可以拿更重要资料来换,等那些东西到自己手上,再说也不迟。
江锡把玩着冰冷U盘,没和江楼心摊牌心思,心急火燎地去公司,打算将里面数据分析通。
他刚走没多久,许砚接到医院打来电话,得知祝荧被裴慕隐接出病房,也匆匆离开家。
祝荧身体过于虚弱,不能消耗太多体力。他因此没有拒绝裴慕隐好意,就旁观着Alpha在忙里忙外。
估计这位大少爷在与自己分手后,没干过家务活,本来已经熟练动作变得很笨拙。
开始是洗衣液倒多,后来是洗衣机不会用,接着拧衣服都拧不顺手。
场景似曾相识,要不是
“到底是什?”他问,“看起来像是两人份便当盒,还用布包着。”
祝荧心说,是你儿子骨灰。
衣柜里放这种东西,对于别人来讲着实有些吓人,不过祝荧没觉得可怖。
那是陪伴自己好几个月小孩。
他眼睁睁看着孩子点点变大,让自己恶心干呕,也让自己温柔心软,然后没能见面就无声地道告别。
祝荧将盒子很疼惜地抱在怀里,不肯让裴慕隐再碰。
裴慕隐手足无措,好奇地问:“所以里面到底是什?真不知道啊。”
祝荧抿下嘴,闷闷不乐地撇开头:“不关你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床上,继续收拾被水浸湿衣柜。
他从里面拎出湿透衣服,时不时回头确认下盒子还在不在,搞得那玩意会不翼而飞,或者被裴慕隐再度举起来摇晃样。
因为他魂不守舍,所以忘和江楼心说声。
以至于江楼心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晃悠着推开书房门,正好扑个空,家长全都不在。
桌面上摆着四份鉴定报告,显然是为谈话准备材料,他随意地翻翻。
他没看懂前面几页洋洋洒洒成分分析,但在最后页猛地停住。
——许砚和祝荧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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