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奇怪是谁大半夜站在寒风里发呆,没想到居然是许砚。
许砚也在疑惑裴慕隐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就在裴慕隐要开口解释,表示自己在追求祝荧时候,听到声很轻叹息。
许砚道:“你怎能在他还病着时候,让他个人过夜?”
他拢拢围巾,夜间太冷,说话时有薄薄白雾
他举止很轻柔,生怕惊扰祝荧好梦。
然而就在他要松开棉被时候,祝荧忽然蹙起眉头,神色脆弱不安,在他眼皮底下缩成团。
本该安然入睡深夜,祝荧就这蜷缩起来,继而用手下意识地捂住腹部。
——那是刀疤位置。
这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天知道在自己看不见时刻做过多少遍。
他心想,祝荧作为个漂亮没被永久标记Omega,点警惕意识都没有,这样怎可以?
怪不得要被某个狗Alpha骗得团团转,还痴心地生个孩子。
这件事如同根刺,横在自己心上,每次触及都会觉得不是滋味。
心疼、嫉妒、懊恼这些情绪齐齐涌上来,搅得他看似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实际心里片狼藉,稍不克制似乎就要发疯。
裴慕隐脸色下子就变得不太好,但没直接走掉。
对方褪去青涩,背部更宽阔结实,线条更分明利落,祝荧会以为自己重新回到十八岁,再度拥有纯真又热烈恋人。
……过会,他意识到裴慕隐也更心机。
师傅在半个小时内修好渗漏水,裴慕隐付钱,却仗着衣服没洗完,赖在租房不肯走。
祝荧卧室和阳台面积加起来,都没裴慕隐衣帽间大,此刻裴慕隐却乐在其中,并不嫌弃这里狭窄和简陋。
这期间,祝荧从坐在床边,变为躺在床上,最后窝在床里睡着。
裴慕隐意识到这点后,沉下脸来把被子盖好,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他又在嫉妒,且又在恨着另个Alpha。
他握紧车钥匙,捏到掌心被硌得很疼,也没有松开分毫。
自己在用痛感保持清醒,以免忍不住回头,继而徘徊于祝荧屋子里,卑微地恋恋不舍。
到门口,裴慕隐感觉路灯下杵着道熟悉人影,于是冷冷地抬起眼。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他什也没干,就是着魔般待在床头看着祝荧睡颜。
见祝荧小幅度地挣动下,裴慕隐立即放轻呼吸。
然后他缓慢地眨下眼睛,瞧见对方稚气地吸吸鼻子,感觉指尖特别痒,必须做点什才好。
他纠结会,还是很小心地伸出手,偷偷刮下祝荧鼻梁。
祝荧下意识轻哼声,但是没醒,裴慕隐勾起嘴角,替Omega掖掖被角。
裴慕隐费半天劲,终于将衣服全部晾晒好。他看着阳台上满满当当两排衣物,心想这画面真够离谱。
五年前自己在类似地方为Omega洗衣服,五年后自己居然还是在差不多房间里,为同个Omega做同样事情。
只是当时祝荧属于自己,而现在单纯是自己属于祝荧。
裴慕隐自嘲地笑下,再转头发现祝荧昏沉地睡过去,丝毫没因为自己存在,而感到有任何危机感。
他朝着祝荧方向笑下,随即身形顿,紧接着强行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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