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意识到自己最后说什话,坐在床边不禁握紧被单。
裴慕隐进来时候没关门,他可以看清客厅布置,对面有着儿童房。
而最近陆陆续续买回来儿童用品已经布置起来,在整体风格很冷淡装修中有些突兀,却也增添几分温馨。
桌上瓶子里插着鲜花,如果这场对话不是眼前走向,他们也许会吃顿融洽午餐。
“是,们回不去。”裴慕隐哑声道,“从你藏着掖着不愿意让见孩子开始,就应该知道。”
他顿下,冷冷道:“又没欺负你,你自己撒谎个连着个。”
祝荧道:“顾临阑没被骗,江复雨也没被骗,说到底装得挺拙劣。”
“中套那是因为信任你,你吻时候不会心虚吗?是不是看晕头转向,很有成就感?”
带着药味亲吻、清澈懵懂双眼、晚上抱着枕头过来敲门……合着全都是谎言。
自己温柔和无措在此刻显得多滑稽。
直待在酒店住得不舒服,裴慕隐在住院那几天闲着没事做,干脆挑套精装房,还把软装换成喜欢风格。
他是真打算为祝荧长久留在这里,把搁在国外东西都托人寄回来。
祝荧昏沉地忍耐着身体酸痛,想去喝床头柜上摆放水,却坐不起来。
“想喝水?”裴慕隐推开门,看祝荧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杯。
祝荧没吭声,看到他就往床里躲闪,然后被裴慕隐从被子里捞出来。
。
……
原来这些药最恶劣不是味道,而是副作用。
祝荧有过段很危险经历,信息素紊乱症使他遇到过次时长半个月结合期。
在发情时候,Omega本该是快乐,可他好几次孤零零地晕倒过去,被室友送去医院。
“但你这样来拖延时间,想出尔反尔也拿你没办法。是错,犯错,又错过那多年,错得连谈条件
“你还说原谅,装着失忆冲说出这种留情话,亏你编得出来。”裴慕隐看着祝荧恢复成清冷神色,心里满是复杂。
失望也有,愤怒也有,实际上指责什都很无力。
他道:“你居然还说得出口。”
祝荧道:“这有什说不出口,更过分话你也不是没说过。敢说你敢信,到底谁更不可思议点?你怎真会觉得们回得去。”
说完,房里忽地安静会。
裴慕隐把这杯水兑成温水,再喂祝荧几口。
祝荧想说话,张口就发觉声音哑得厉害,很难教人联想到发生过什才变得这样,于是把话咽回去。
他闷闷不乐,很戒备地看着裴慕隐。
裴慕隐习惯祝荧这种态度,过结合期就翻脸不认人,活脱脱个走肾不走心冷酷渣O。
“医生怎说来着。”裴慕隐明知故问,再把嘱咐字不差地背下来,“情侣生活和谐,及时进行标记。”
那个时候医生说是极少数情况,很少有这种病例。
不料时隔两年多,他在药物影响下,再度成极少数之。
这次结合期太漫长,没完没样。
祝荧这想着,恹恹地揉下眼睛。
因为屋里窗帘牢牢地拉着,环境直是昏暗,所以祝荧连时间观念都很模糊,只知道这里是裴慕隐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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