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现在就算是强装冷静，能装成这样也很厉害
。
学习和生活上都有条不紊，只是在裴慕隐那边手足无措，连说话都说不好，搞得彼此
塌糊涂。
“突然来给
做思想工作，是不是你
新娘和你打过小报告？裴慕隐最近过得很不好
？”
“他不仅没打过小报告，连话都没和说过，估计打算躲到结婚那天。但是前几天在宴会上碰到过裴慕隐。”顾临阑道，“看起来比你更像受过打击病人。”
他对后半句做出解释：“魂不守舍，冷着脸不搭理人，和大家
祝荧弯起眼睛：“所以你不是流浪猫啊。”
没有被爱意包围着长大，路上冷暖自知，甚至只拥有过片刻留神，沉溺后再被抢回去。
这样流浪猫，或是这样祝荧，骨子里刻下胆怯本能，只会不知所措地逃掉，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会流鼻血，前几次咳嗽时候也会吐血，他还没看到过，再继续这样定藏不下去。”祝荧道。
顾临阑道：“你舍不得让他看到？”
“之后看到过它。”祝荧道。
他喝口不含酒精鸡尾酒，说：“伤得太重，半截身子都没法动，也不知道是怎跑到角落里。想给它盖条毛毯挡挡风，它避开，瘸拐地躲得更远。”
“为什？”
“以前也不知道，但是……”他愣下，没有讲下去。
但是他现在知道。
隐这种凡事都会偏袒自己人。
可是祝荧也不想让裴慕隐耗着。
“为什不要他来照顾你，看嫌碍眼？”顾临阑问，“就算是花瓶好像也是养眼花瓶。”
趁着实验室还没忙起来，研究院事务也少，他们坐在静吧里聊起往事，无法避免地谈到裴慕隐。
祝荧含糊不清道：“他让觉得有点怕……”
“果然是快要结婚人，说话都有些肉麻。”
祝荧这打趣完，摇头道：“又不是什好事情，算吧，就当是为积德，让他少伤点心。”
在这笔陈年烂账里，没有个不是输家，他们已然共尝苦果，自己无意再向裴慕隐讨什。
顾临阑沉思片刻，道：“你现在这个状态，怎想都很正常。”
不管是消极、恐惧、逃避，还是自欺欺人，这些情绪在面对未知病魔时，都很容易滋生出来。
“对于猫咪来说，离别大概也是件残忍事情，所以怕们看伤心。”
顾临阑没问祝荧是不是同样抱有这样念头，看祝荧神色挫败又无力，答案就写在脸上。
他道：“如果是那只猫，就什也不管，能吃多少小鱼干就吃多少小鱼干，越怕人越要见，要他抱在怀里挠肚皮。”
“唔？”
“既然害怕分开，那更该抓紧机会在起。”
每次醒过来，每次睡过去，祝荧都不敢直视裴慕隐眼睛。
别这看着啊。他心说，不要这消沉，就算醒不过来也不全然是坏事。
然而祝荧渐渐地感到沮丧，他努力地吃药，可依旧好不起来，只能放任裴慕隐这痛苦下去。
“你记得以前胡同里那些流浪猫吗？初中时候，们喂过只特别黏人猫，差点抱回家里养。”祝荧道。
“嗯，冬天它躲在车底下被碾过去，想带去宠物医院时候偷偷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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