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裴慕隐匆匆过来,就是特意为给他这本推理书。
直以来,祝荧很喜欢这位作家。大学刚开学趁着有空去过签售会,可惜书店里热闹得人挤人,他和裴慕隐排下午也没能如愿。
这次裴慕隐在酒会上遇到作者,估计也是记起这件事,讨得签名还不够,又教人补上留言。
祝荧摸过扉页上字句,趴在书桌上睡会。
这次过半个小时,他就醒过来,伸个懒腰以后打开电脑,处理下午模型。
“凭什啊,读高中那会儿也是搞竞赛,怎就没有大佬看上?!”
“但凡知道能分配江楼心当老婆,拼命都得挤进项目组,去荒山野岭熬个五六年。”
祝荧打断道:“这可不是分配,他们早就认识。”
同学狐疑地摸摸下巴,问:“你让买檀香味香水,不会就是……”
祝荧不好意思地坦白道:“你猜没错。”
祝荧没有管他们,记录完数据以后,听导师讲解接下来研究细节。
“那些学派争来争去你不用管,如果需要什,尽力帮你争取。”导师道。
祝荧道:“样本之后要怎安排?”
“想裴先生会听你。”
本来很多人都为如何分蛋糕发愁,或为不擅长交际祝荧捏把汗,而最后,裴慕隐解决方案简单粗,bao。
接受对方要结婚现实,终于恢复往日元气。
在实验室里他待时间是组里最少,不怎用休息室,搬走时没收拾出多少东西。
“谢谢。”祝荧道。
同学打气道:“真要谢话,赶紧精神起来就好。”
祝荧调侃:“倒是可以送你样江楼心周边。”
难得可以保持长时间专注,祝荧借着状态较好,把送给顾临阑和江楼心新婚礼物做完。
铱拉丁文原意是彩虹,不过它没有彩虹那容易消逝,相反很耐腐蚀。
祝荧去隔壁半导体所借用雕刻机,在块致密态铱上雕刻木枝,上面遮着云朵状棉花糖。
婚礼当天,裴慕隐看到他带来这块金属,闷闷地笑声。
祝荧不懂这有什好笑,没和裴慕隐多讲,跑去酒店门口看,顿感送
同学第二次抓狂:“多给自己积点德好吗?!”
祝荧笑笑,回到休息室吃药。
把药盒收进抽屉里上锁,他嚼着口香糖打开窗户。
最近风变暖,树枝已经抽芽,草坪上泛着层盎然绿意。
他将房间通风后,回到书桌前面翻会小说。
所有全由他个人出资。
这笔费用堪称天价,非常人所能想象。然而裴慕隐付钱付得很爽快,向来难缠又苛刻律师团也十分反常,连签下合同都是偏心于祝荧。
就像是家里有矿花不完,特意挖点送过来。
祝荧撇开头:“唔,那再说好。”
等到他出去时候,同学还在心有不甘地诉苦。
“什?!”
小提琴手并不是明星,没有所谓周边,只能追着演出动态看音乐会。
祝荧从书包里拿出张红色卡片:“……结婚请帖。”
同学捂住眼睛:“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死都不会看!”
十五分钟后,同学摆弄着喜帖,对上面照片指指点点,与师兄师姐们凑在起倒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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