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高中同学也在。”方逸辰道,“最好别和你碰上,省得心里添堵。”
祝荧确认眼自己座位号,再问江楼心要名单,发现那些同学离自己不近不远。
或许会发现到彼此在场,但如果不有意过来,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说:“知道。”
话音落下,祝荧就看到梁简人模狗样地路过,继而与江锡攀谈几句。
他背对着朋友们抛,捧花在空中划出道弧度,许多到场客人都不禁驻足来看。
半秒后,这束花稳稳当当地落在裴慕隐怀里,都不需要争抢。
方逸辰冲着江楼心骂骂咧咧:“靠,你是安排好吧?要不是今天不适合见血,立马就……”
后半句话被吞回去,他低头避开顾临阑投来视线,灰溜溜地找个借口,跑去甜品台那边。
“这货连着拿到两次捧花,也没见得春风得意啊!”方逸辰眼见自己没拿到,转头就破除迷信。
紧接着,他听到裴慕隐没能忍住,低低地笑着,大抵是明白自己本意,眼睁睁看着被曲解。
祝荧往旁边没什威慑力地瞪眼,希望裴慕隐别再幸灾乐祸,哪想这个Alpha脸上更明媚。
裴慕隐今天是伴郎,礼服领口上有朵鲜花,比往常打扮得更出挑。
不知道为什,那双眼睛也跟着多情,不经意间瞥向祝荧时候,祝荧总是莫名其妙有种被勾引感觉。
祝荧拿起纸巾遮住嘴,假模假样地咳嗽几声,就见到裴慕隐立即紧张起来。
不出手。
几乎所有宾客都是出身上流,送过来礼物无例外,全部来自于各大拍卖会。
他心说,顾临阑之前被人赏识,如今得以跨越岂止是精英阶级。
他转身想去把老爷子留古董翻出来,却被裴慕隐阻止。
裴慕隐怂恿道:“去啊,小雕刻家。”
高中时期恨不得横着走校霸转头,就和祝荧对上眼神。
祝荧冷淡地抿起嘴,手指屈起来刮刮膝盖上布料。
接着,梁简正想要走过来找事,就被不知情江锡拍拍肩膀,要他领着去
他坐到祝荧边上,搭话:“昨天剪新发型怎样?”
不仅仅是剪,方逸辰做烫染,头发因而变成绿色,此刻在阳光下就和顶块草坪似。
祝荧碍着他曾帮自己签过病危通知书情谊,委婉地问:“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打击?”
方逸辰道:“当然没有……对,待会你坐哪里?”
“怎?”
“有点累,先去坐着。”祝荧敷衍道。
婚礼没开始,不过外面有甜点茶歇,他拿块小蛋糕,坐在椅子上看新郎们扔捧花。
江楼心与顾临阑之间依旧有些别扭,拿捧花时候两只手不慎碰到起,又飞快地分开。
顾临阑道:“你来扔?”
江楼心兴冲冲地抢过捧花:“来来!方逸辰,这次是诚心祝福你,你要是再接不住,可就是你问题!”
祝荧:“……”
他不情不愿地把礼物给江楼心,江楼心很惊喜地接过去,捧在手里左看右看。
瞧上去很喜欢,但祝荧怀疑是看在裴慕隐面子上,故意装出来激动。
“小祝,这是从哪个大师手里讨符咒吗?”江楼心真诚地问。
祝荧硬着头皮道:“是啊,拿来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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