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追他，”玉汶低声说，“喜欢帝君。”
……
十二天
罡风穿透云层，往玉汶和朱雀鸟吹来，伴随着姬玄那句充满信心和自傲话。怀清趴在岩石背后，他爱护宝贝至极羽毛被吹飞起，看他心都要碎
。
“喂，偷听是不好，虽然帝君不会发现。”
玉汶扒拉着他羽毛，头顶两片绿叶吹弯倒。
玉汶说：“你知道顶天立地，你知道盖世英雄吗？自从上古神仙纷纷羽化湮灭至今，九重天神仙都太过疲懒。没想到还能遇见帝君这样拥有上古神仙风骨。”
汶立即化作原形，藏在怀清袖子里，道：“快快快追上去，隐去气息会吗？别让他们发现。”
天帝主和，仁慈宽善，两族表面和平友善，九重天该施加压力也施加，魔族也表示臣服。还有许多要摊开来说，自然要找个没人地方，撕破脸来谈。
姬玄也没撕破脸，他脸色直冷冰冰，淡漠无情得如同上古不动如山神尊。
裴盛却笑下，“多年不见，帝君如既往。”
他们来到就近十二天，十二天是座断崖，猛烈罡风从崖底刮来，吹衣袍和长发猎猎作响，两人却如高山般巍然不动。
他声音小，怀清没听见，问道：“什
风骨？”
玉汶笑道：“自傲到坚信、自己能毁天灭地风骨，这才是神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都是过家家。地动山摇九天失色，上古神尊，都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变态，他们相信天道能被踩在脚下，能重塑规则。帝君也是。”
玉氏也是。
然而玉汶不知道，他灰飞烟灭里丢掉为数不多记忆里，他亲手带上九重天、并在最后继承玉氏最后血脉小徒弟，磕磕绊绊路走到现在，延续玉氏风骨，也扛下玉氏千万年来重担。
不可言说机缘却让他们再度遇见。
姬玄没说话，他周身仙气飘飘，气息压冷冽至极，仿佛是上古战场上神兵利器散发出来杀气。
裴盛面无表情道：“魔族每个魔王穷极生都想攻占九重天，掌握整个三界规则。但没有个做到，便是那个千万年难遇魔族天才哥哥也是。天帝说并没有什道理，既然是活着，魔族享受资源差些，千万年也过来。在你们眼里，是最没有野心位魔君。”
姬玄：“并不，你比你哥更有手段。当年魔族大败而退，早已经分崩离析，你却聚拢分散魔族，支撑起整个庞大魔族。背后手段无人能敌，若非你，魔族早就凋零，起码要五十万年才会到达如今盛况。”
裴盛眼睛微眯，露出与他良善外貌截然相反点算计阴险来，“那帝君觉得，拿条命，换你条命，值不值得？”
姬玄负手而立，罡风半点吹不动他身影，这刻他身影猛然高大起来，眼角微弯，却透着极致、藐视三界冷意，比世上任何个帝王都更加骄傲自负，道：“根本不需要这个交易。你不死，活着，也照样镇压得住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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