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尽头，会有那种超乎规则、能逆天改命力量吗？
姬玄眉头皱紧，身后却传来脚步声，青年清亮嗓音打破
他焦灼心，“帝君？”
玉汶刚刚从床上摔下来把自己摔醒，他还穿着中衣，神思混沌，双眼迷离，站在门口，看见外头帝君，他连自己在何处，为何还是人形，都分辨不清。
姬玄走过来：“怎
起来？”
玉汶扯扯衣领，“里面好热。”
飞升第二重重塑神身，往后所有疾病都脱离这具身体，除非太极剑那样上古神器能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用法术治愈创口，其他兵器便是连伤他都伤不着。
日月星辰沧海桑田，除三界安宁，确实是什都入不他眼。他无感无识，冷情绝性，像
尊石头做神祗。
然而偶尔，他能感受到除当年神君玉汶外，其他牵扯他情绪东西。
比如怀清，比如人参果。
五千年前在神魔大战上，他们配合默契。
遗憾。所以你要加把劲，
们三个里，玉汶当年是被那东西给拖累，而你是最有出息，可别让失望啊，人参果是个好果子，看得出来，要是真不成，也可别太伤人心。”
姬玄声音低哑：“还有多久？”
怀清愣，眉梢微微耷拉下来，“如果没算错，大概就在这三年里。”
三年，对神仙来说时间还是太短，毕竟拥有上万年寿命，百年都仿佛白驹过隙。
怀清移开眼道：“你不用这看，没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想想就与你关系最好，也没有伴侣，孑然身，其实并无什影响。”
姬玄抱他回来只给他脱外衣，便拉着他手到屋子里，给他把外衣脱去。
玉汶却格外黏糊，感受到姬玄身上清凉气息，抱着不肯松手，姬玄只手揽住青年柔韧腰肢，只手钳住他下颚迫使他仰起头，那双清澈、水润过明亮眼睛毫无保留地看着他，带着迷恋和毫无防备依赖。
姬玄微微低头。
玉汶睫毛微颤
万年前姬玄历劫濒死，也是怀清顺着蛛丝马迹找到奄奄息他，渡气疗伤。在他第二次上九重天，成为他背后支持力量。
他知道怀清起初支持他是因为他与玉汶关系，万年过来也并非没有矛盾，然而他活这久也就遇到这个好兄弟。
他平生再次感受到什叫分离。那种没有尽头、不会再有相见离别，凡间应当管这个叫死别。他对这个太清楚，万年来他上下求索，都未曾找到半点那人神魂，就是这种撕心裂肺、不甘无力绝望情感。
他闭上眼，识海里那个声音又传出来，那个他杀不死、因他贪念而生心魔用昔日魔君裴岳声音说：“来入魔吧，极致力量，真正证道之路，魔道尽头就是你要人！来入魔吧，你就能打败这种无可奈何情绪……”
魔道因为摒除神智和克制，神道被天道压制，魔道却无人探索过它尽头。
……
九重天各处铺着层月色，明亮柔和皎洁月色，星光倒不怎明显。
但到底还是有影响。
姬玄将玉汶抱回来后，便直站在院子里，清冷月色落在他肩上，在窗上落下个黑黝黝剪影。
夜晚温度偏凉，寒风阵阵，他却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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