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画,烟波浩淼,孤舟寂寞,笔法非凡。”淡然点头赞赏,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总不能太过失态,对收到礼物若是表示出欣喜若狂,那就必须得给人办事不是,像这种身份地位,有些事情举手之劳可以帮个忙,有些事情,还是袖手旁观好,虽然陛下现在还是挺英明,但是总要想到,他已经七十多岁,听说明年就要传位给皇太孙,万他年老糊涂,对这样老臣怀疑起来怎办,可是想善始善终得到个好结局呢。送礼中年人刘祯见这样神色,眼中闪过丝忧虑,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公爷,小侄父亲年老糊涂,不该胡乱写书,求公爷念在当年份属同年,又曾同殿为臣份上,给家父说上几句好话,让他老人家得以安享晚年吧。”
“是,文举兄写什书,快给看看,可是很喜欢文举兄文笔呢?”来兴致,当年和他老子刘魁刘文举是起中进士,是状元,他是榜眼,不过说句实话,可是很佩服他文章,文字严谨,史据翔实,若非他个性太执拗,说什也不肯侍奉二主,本朝史官职绝对是他囊中之物,前阵子听说他正在写《南朝楚史》,是翘首以待啊,可是最近却没消息。刘祯脸上露出尴尬神色,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递过来。打开看,淡青色封面上写着“南朝楚史”四个大字,兴奋打开读起来,完全忘屋里还有外人在。等目十行读完之后,不由苦笑起来,文举兄可真是不给留情面啊。懒洋洋放下书本,漫声道:“贤侄,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得端详端详,你是知道,老夫已经多年没有过问政事。”
送走刘祯,大声叫道:“小顺子,小顺子。”随着呼唤,从门外走进个青衫老者,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相貌清秀,面白无须,这人正是跟五十多年亲信随从李顺,他曾是南楚宫中宦官,武艺绝顶,据说已至宗师级别,为什说是据说,当然是因为不大懂武功上事情,不过看他明明已经六十出头,看上去却是中年人模样,应该是真吧。以前有人不相信李顺这样高手会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忠心耿耿,曾经想收买他,不过下场之惨就不说,免得你听得吃不下饭。苦笑着问道:“刘魁是南楚遗臣,他说些过分话也没什,怎朝中那些大臣那看重呢?”李顺笑道:“老爷想是忘,明年皇太孙就要继位,太子妃是您长女,这当口谁不想讨好您呢,偏偏刘魁那执拗,非把您老放到贰臣录里面,就是您不计较,太子妃和皇太孙体面也得维护。”
“是啊!”恍然大悟,别看刘魁在《南朝楚史》里面说是“阴柔诡谲、心机深沉”,可谁知道是个对政治不大敏感人,如果不是小顺子提点和明哲保身,只怕早就覆顶。想到这里,淡淡道:“你去跟柔蓝说声,刘魁是南楚遗臣硕果仅存,何必为难他呢,有些事情就是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他给写《江随云传》虽然有些尖刻,但是总算还是符合事实,他写免得别人乱写,再说,事情也连累不到皇太孙身上,叫她不必多事。”小顺子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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