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站起身来,看看秦公子,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在大雍身居什官职?”
秦公子裣衽道:“在下秦铮,齐王帐下效力。”
赵珏笑
亡齿寒可是指此。”
赵珏淡淡笑,他幕僚青衫中年人,放下手中摇摆折扇,开口道:“虽然南楚和蜀国小有纠葛,但是并非是奇耻大辱,显德九年,大雍平定中原,陈兵长江,若非蜀主相助,出兵秦川,大雍怎能罢兵休战。虽然如此,南楚仍然向大雍称臣,此实在是切齿之辱,虽然如今两国和好,长乐公主下嫁国主,两国结为姻缘之好,然而贵国在长江之北年年操练水军,南伐之意未息,不知齐王殿下如何解释。”
李显笑道:“两国虽然和好,然而贵国如亲王这样念念不忘两国之仇人并非少数,国若不练习水军,只怕贵国大军早就过江,德亲王久镇长江,难道不知此中情况,何况,国既然早已和贵国结好,皇妹乃是父皇爱女,远嫁南楚,近年来不仅往来频繁,而且通商通婚,哪里像蜀国样闭关锁国,国早就有军议,不攻蜀以免心腹之患,就平南楚以求清卧榻之侧。”
赵珏冷笑道:“岂有此理,十年来,南楚每年入贡金银财帛,可是贵国却从不肯出售兵器良马,若是真心结好,怎会如此,王后虽然是大雍公主,然后国家大事,怎能顾忌妇人,郑武公为攻打胡国,先以爱女下嫁之事,赵珏不敢忘记。”
秦公子怒道:“德亲王如此侮辱国,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仔细想来,亲王所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请听在下为亲王解释。国禁绝武器战马出售,并非针对贵国,国北方边境不宁,边军战士日夕枕戈而眠,如何敢出售战马兵器,何况贵国久据江南,江南都是河流湖泊,贵国若不想攻打大雍,为什要战马,难道是想攻打蜀国。”
赵珏语塞,尚维钧连忙转圜道:“王爷和秦公子都有些失言,今日等聚议,并非是为意气之争,还请二位不要记恨。”
赵珏和秦公子双双举起茶杯喝口,表示放弃争论。
秦公子喘口气道:“国谋蜀,固然是因为蜀国执拗,不肯称臣,虽然结盟,却又履背盟约,最可恨是,国盐区产量不足,其余部分需要从蜀中购买,蜀国屡次提高售价,蜀中特产丰富,蜀国据宝地而聚敛,此事实在不能容忍,如果们两国攻下蜀国,愿意与贵国平分蜀中人口土地,你两国隔江而治,到时候南楚军力大增,大雍还有边患,南楚据长江全境,还有什可以担心呢?若是这样,德亲王都不放心,认为不能抵抗大雍,倒不如趁早弃甲投降,难道南楚只想偏安江南,生死受人主宰?”
赵珏默然,却只是摇头,他心知南楚兵卒战力不强,若是攻打蜀国,只怕大部分土地人口都会落到大雍手里,什平分战果,到后来还不时谁打下来就是谁。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出赵珏脸上坚决神色,看来不论如何舌灿莲花也不能改变他心意,李显眼中闪过苦恼神色,看梁婉眼。梁婉站起身来道:“今日大家都累,若不嫌弃,请诸位到楼下用餐,妾身准备消暑酸梅汤,请诸位品尝。”
尚维钧站起身来笑道:“梁小姐宴席定要参加,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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