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微微笑,问道:“不知蜀中人物如何?”
杨灿朗朗道:“蜀中人物鼎盛,文有萧何之才,武有霸王之勇,谋有良平之智,蜀中俊杰,皆是忠义之士,灿虽不才,敢效田横壮士,或有灿未知者,愿效聂政荆卿之行。”
李贽眼中
是不敢松懈,蜀国中枢几乎已经没有兵卒,蜀王孟昀数月之间黑发成霜,他又是怨恨南楚背盟,又恨自己为什得罪大雍。想来想去,却没有丝毫办法退敌,后来蜀国重臣法澜献计,说东川既然已经失去,不如向大雍媾和,如果大雍收兵,南楚必然不会独自攻打蜀国。计策虽然被国主接纳,但是派谁做使者呢,雍王李贽名动天下,若是派个普通人,只怕连话也说不上几句,后来蜀国狂生杨灿自请前去。杨灿日夜兼程到葭萌关,葭萌关上下血火熊熊,杨灿好整以暇休息夜,第二天出关到雍营,递上国书求见。未几,雍王命令帅帐请见。
杨灿是蜀国有名狂生,平日里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但是看到雍王军容整肃,帐前虎赍雄壮非常,也不由心生寒意,他整理仪容,走进大帐,只见相貌雍容,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戎装男子坐在帅案后,雍王李贽今年三十岁,常年征战沙场他却丝毫不带杀气,他穿着黑色轻甲,外罩锦袍,神色间雍容安详,仿佛是在家中闲坐,而非在沙场领兵般,他左手方,依次站着十几个武将,个个气势沉稳凶悍,他右手站着十几个或穿文官官服,或者身着布衣幕僚,可见其麾下文武之盛。
杨灿入帐,立而不跪,高声道:“蜀国使臣杨灿拜见雍王殿下千岁。”
那些武将个个怒目圆睁,其中个相貌粗豪武将叱道:“小小使者,见殿下为何不跪?”
杨灿扬声道:“杨灿虽是布衣,却是蜀国之民,殿下虽然尊贵,却是大雍之臣,今日灿奉国主之命前来出使,焉能下拜。”
个相貌斯文,年仅五旬谋士温文尔雅地道:“蜀国朝夕败亡,大雍二十万大军,兵陈关下,贵国国主不思求胜,却派你这个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杨灿欠身道:“国国主自知得罪大雍,如今兵临城下,焉能不恐惧,但是蜀国日没有沦陷,身为蜀民,不敢有辱国体。若是大雍恕罪,允许蜀国称臣纳贡,则灿虽狂妄,焉敢不敬上国重臣。”
个年轻谋士,相貌平常,却是鹰鼻深目,冷冷道:“蜀国如今朝不保夕,葭萌关旦日即下,不知蜀国拿什求和,国即可全胜,又何必留尔等残生。”
杨灿昂然道:“现在蜀国虽然大败,但是葭萌关和巴郡仍然在掌握当中,未必没有苟安可能,若是贵国执意要灭亡蜀国,国主宁可将蜀中全部送给南楚,到时南楚既得蜀中沃土,又据有荆襄,即使以大雍之强,从此也只能坐视南楚壮大,若是肯罢兵休战,蜀国不仅向大雍称臣,而且葭萌关外东川之地也不敢索回。主深恨南楚国主背盟负义,今后若是怀恨,只会向南楚报复,大雍得半壁江山,又可坐视蜀国和南楚相互仇杀,岂不快哉?”
众人都听得沉吟不语,连日来攻打葭萌关不克,令他们也多多少少生出撤军想法,只是战略已定,不能修改,所以人目光都落在雍王李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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