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和容渊都已经背心湿透,他们既是欢喜终于让蜀王自尽,又是担心过于得罪大雍。则是哭笑不得,虽然逼死蜀王是很过分,但是也要他有羞耻之心,李贽临行句话似乎表示对怨恨和不满,但是换个角度来说,在南楚就可以安稳度日,不过,他这句话让
举行次宴会,让参加就可以。
经历复杂谈判和分赃之后,德亲王决定启程回国,雍王按照礼仪提出为德亲王饯行,这是顺理成章事情,德亲王自然要赴宴,而蜀王也要出席相送,在华丽蜀王宫中,大雍和南楚将军谋士坐在两方,饮酒作乐,蜀王坐在雍王下首,殿下坐着跟着蜀王归降臣子,他们面色都不大好,尤其是蜀王,听说不到五十岁,可是相貌憔悴,须发皆白,说他是七十岁都有人信。酒过三巡,赵珏按照计划提出有酒没有歌舞太没意思,不如让被俘蜀王女乐来歌舞助兴,大雍将帅虽然觉得南楚果然柔弱,但是也没有什阻止理由,就让蜀王女乐前来助兴,蜀国琴乐,若浪激奔雷,蜀国宴舞,矫健婀娜,那些即将离开蜀国君臣自然是强忍泪水,大雍和南楚将领却是拍手叫好。
看时机已经到,对赵珏使个眼色,赵珏会意,起身道:“今日见蜀中乐舞,十分动人,南楚文雅风流,岂能没有歌舞悦宾,只是军中没有女乐,只好由在下操琴,以悦主人,翰林江哲,乃南楚才子,为今日之会,特意写新词,请众位赏鉴。”
雍王李贽心里动,这些日子以来,他派重兵保护蜀王,可是没有见到半个南楚杀手,今日蜀王即将赴大雍,他本就猜到要有所动作,可是只是要当场唱首新词罢,若是拒绝赵珏亲自操琴,那南楚君臣必然恼恨大雍无礼,所以虽然李贽明明知道不妥,仍然只得同意。
站起来,向众人施礼,赵珏坐下,轻抚琴弦,琴声悠扬清越,正是词牌《破阵子》音律,朗声唱道:“六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
曲唱罢,满殿寂静,李贽心里寒,知道已经出手,向蜀王看去,蜀王本是麻木枯槁面容上,露出悲痛欲绝神色,而那些在殿下蜀臣不是泪下如雨,就是怒目瞠视。良久,蜀王孟昀起身道:“小王酒后疲惫,请大雍雍王殿下允许小王暂回后宫小憩。”
雍王李贽面露苦涩,想要阻止,却偏偏无法出口,只得长叹道:“国主暂到后宫休息,请不要多虑,陛下必然不会薄待国主。”
孟昀没有答话,只是向殿中众人看去,当目光落到身上时候,感受到他那目光中绝望和怨恨,对于个撕破你美梦人,还能有什好感,然后蜀王离席而去,蜀国朝臣都默默跪下相送。李贽苦笑着看向,又是赞佩又是恼怒,遥遥举杯,饮而尽。
片刻之后,几个内宦哭着到殿前,下拜道:“国主饮鸩而亡。”
李贽大笑道:“好,好,江状元真是厉害,曲破阵子,送位国主性命。”说着淡淡道:“本王即将回国,军务繁忙,这就告辞。”说罢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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