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听他言辞温和,但内中含义却是极为傲慢,冷冷道:“本王军务繁忙,不敢拖延,阁下暗箭偷袭,想来是来刺杀本王。”
端木秋不屑地道:“本人从来不肯偷袭暗算,否则刚才这箭就是要王爷性命,至于那个军士不过是本人打个招呼,想来王爷不会见怪。”
赵珏冷冷道:“本王待属下贯是视若手足,阁下如此轻贱士卒
凶信,更是心寒。赵珏上马正待离去,突然道:“王爷,有两个侍从,虽然年幼,但是颇通些武术,就请他们代随云陪王爷到襄阳吧,也聊表下官不能随行遗憾。盗骊、白义你们来见过王爷。”赵珏看看上前施礼两个孩子,苦笑道:“随云,征途劳顿,还是不要为难孩子吧?”
淡淡道:“他们弓马娴熟,不会误王爷行程。”
赵珏本要再劝,见意思坚决,有时间紧迫,只得挥鞭告辞,纵马而去。
赵珏路急赶,除中途换马,就连吃饭和睡觉都在马鞍上,他原本担心江哲派在他身边两个孩子支撑不住,但是每次看去,都见这两个孩子精神十足模样,所以赵珏后来就不再担心他们。眼看还有三百多里路程,再换次马应该就可以到襄阳。赵珏在马上伸伸懒腰道:“好,前面有座茶棚,们在这里休息下,吃顿午饭,然后鼓作气赶到襄阳,怎样?”大家都十分高兴,这几天狂奔,真把他们累坏,虽然接下来还要赶路,但是能够休息片刻也是好。
盗骊和白义听到赵珏吩咐,盗骊抢先下马,几步到茶棚,吩咐收拾几张桌子都摆上热茶,这个茶棚虽然小,但是还有些盐水花生之类小菜,盗骊也让摆上,将那老板支使团团转,不会儿就收拾好座头,白义却是自动去讨开水铜盆,洗刷干净,从包裹里拿出方巾,等赵珏坐下,就来服侍他洗脸拂尘,赵珏虽然是王族,但是多年来征战沙场,这些世家享受早就可望而不可及。见这对小厮如此能干,不由心喜,等他坐下来,喝杯热茶,就着盐水花生吃着干粮狼吞虎咽之后,却见盗骊、白义两人已经早早吃完,正在那里督促老板给马匹上草料。赵珏不由道:“好对能干孩子,江状元果然厉害,将对仆人训练到这样地步。”
他个亲卫笑道:“大人若是喜欢,回头跟江大人说声,要他们服侍也就是。”
赵珏虽然知道别说两个仆人小厮,就是爱妾美婢拿来送人也是豪门常事,但还是摇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两个孩子可不是随便训练出来。”
众人谈笑片刻,赵珏吩咐上路,就在这时,个亲卫突然惨叫声,众人看去,却见支银箭射穿他背心。
众人都是军旅中人,立刻寻找障碍躲避,却听见声朗笑,个白衣人从林中缓缓走出,只见这人相貌俊美非常,修伟身姿在白色武士袍贴裹下卓然挺立,张弧度几近完美银白色大弓侧挂左肩,同色箭壶斜系腰间,无论是服饰还是弓箭都精美异常,显然它们主人是个相当考究之人。赵珏心里寒道:“来得可是银弓浪子端木秋。”
那个白衣人笑道:“小人正是,听说德亲王到此,特来瞻仰,如蒙王爷不弃,请王爷到寒舍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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