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朱雀门,苟廉掀开车帘,手里是面雍王府令牌,守门禁军看眼,恭恭敬敬退下,苟廉正要吩咐继续前行。前面传来爽朗笑声道:“苟
〖大雍武威二十三年(南楚至化元年)十月二日,雍王得胜还朝,列南楚国主赵嘉、皇子、妃嫔、王族在前,列文武百官在后,献俘太庙。
——《雍史·太宗本纪》〗
没有看到雍王被百官迎接进入城门盛况,因为如今身份好说是个客人,难听说法就是个俘虏,既没有被献俘太庙雅兴,也没有这份荣幸,所以是和苟廉起在大军入城很久之后才乘车进城。穿过明德门,将乘坐马车车窗打开,看见是条宽达四十丈御街大道两旁,植有两行槐树,只是已经入冬,再也看不到绿树成茵,道路两边都有宽如小河流般排水沟,在和其他主要道路排水沟交叉之处,均铺架石桥,如今虽然是寒冬,但是水沟之内热气腾腾,流水不绝,却令槐树之上积雪冰挂,充分显示出严冬萧杀。
低吟道:“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苟廉笑道:“秦中自古帝王州,长安文物荟萃,地势险要,南有秦岭中部为叠嶂,北有众山逶迤延绵,和秦岭遥遥呼应,泾、渭等八水环绕长安,八百里秦川自古以来就是帝王之资,大雍据长安为都城,正是王者气象,大雍统天下,其势不可阻挡,南楚建都建业,建业天子气不足,建都于焉,常常代而衰。”
但笑不语,南楚衰弱心里很清楚,大雍强盛也很清楚,可是这并不是必须投靠雍王理由。苟廉眼中闪过丝迷茫,他从未这样头疼,无论自己如何劝诱,这个青年或者赞同,或者微笑不语,但是始终不能让他答应投靠雍王,苟廉觉得是否自己太过着急,可是若是不能将他说服,若是雍王无法忍耐,决定处死此人,岂不是太可惜,苟廉曾经提出将江哲暂时软禁,慢慢相劝,可惜雍王只是苦笑不语,似乎时间很紧迫,这又是为什呢?
指着窗外对小顺子道:“你看,这是朱雀大街,贯通长安城南北第长街,朱雀大街北端尽头,就是宫城和皇城,乃是大雍皇族所居,长安城内六部官衙也在宫城之内,而们现在所在位置叫做郭城,长安郭城从左、右、南三方拱卫宫城和皇城。长安郭城共有南北十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地把郭城内部划分为百十坊。其中贯穿城门之间三条南北向大街和三条东西向大街构成长安城内交通主干,而现在们所在朱雀大街就是长安最中心街道。朱雀大街尽头就是朱雀门,从那里可以进入宫城。”
苟廉笑道:“听江先生这样说,倒觉得仿佛阁下才是长安地主呢?”
淡淡道:“若是说起建业情形,只怕永泉兄比在下还要解呢。”苟廉再次苦笑。
望着窗外熙熙攘攘人群,这里繁华比建业还要胜过几分,可是建业多得是纸醉金迷,士子淑女,这里却是慷慨激昂儒生,雄姿英发武士,到处流露着盛世气象。笑,这是真正欢喜,江南虽好,又是故乡,可是不会因此不喜欢这里,南楚,那是记忆中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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