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也不敢再相劝,心道,看来他对南楚还是情深意重啊,这可怎办才好。他看看雍王,李贽脸上又是赞叹,又是悲伤。
管休见此,连忙道:“文才浅薄,还请诸位不要见笑。”说罢起身执酒道:“检尽历头冬又残,爱他凤雪忍他寒。拖条竹杖家家酒,上个篮舆处处山。添老大,转痴顽,谢添教老来闲。道人还鸳鸯债,纸帐梅花醉梦间。”
众人听都不由大笑起来,苟廉更是被杯中酒呛住,边擦着眼泪边道:“老管,从来不知道你这样风趣,今日算是领教。”
也不由轻笑,举杯道:“管兄好词,随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众人欢笑阵,气氛变得活泼起来。
小顺子刚才见伤心,不由暗中怒视董志,见管休首诗词,令开颜,心中不由大喜,连忙将刚温好酒替管休倒满,眼中喜色闪而过,却被直微笑旁观石彧看在眼来,心道:“这是个至诚忠心下人。”
顷天空掷行。”
董志拍手道:“好个‘自称阔逸无萧瑟,万顷天空掷行’,可见随云心胸如朗月晴空,寥廓如此。当饮酒杯。”
接过小顺子递过来酒杯,笑道:“随云当日在南楚,虽然职小位卑,尤自殚精竭虑,不敢稍有松懈,如今总算脱却樊笼,所谓‘复得返自然’是也,永泉兄何忍心陷于不忠,屈于樊笼。”
苟廉语塞,只得苦笑。却笑道:“从前和董兄论及军阵,今日却要领教董兄诗文。”
董志拱手道:“献丑,献丑。”说罢站起吟咏道:“斗柄欲东指,吾兄方北游。无媒谒明主,失计干诸侯。夜雪入穿履,朝霜凝敝裘。遥知客舍饮,醉里闻春鸠。”
众人见喜悦,这才松口气,他们又不是来气,而且后面还有文章,总不能让早早就气走吧。
石彧起身道:“江先生,石某和江先生相见太晚,可惜没
听到这里,手抖,杯酒几乎倾倒在桌上,当年入南楚为官,虽然原本没有侍奉明主,统天下大志,可是后来种种,却让隐隐后悔当初选择,若是当年被雍王殿下带来长安,可能就不会领受国破家亡苦痛吧。如今做客长安,望不见南楚烟云,这种失群孤雁悲凉,即使是半推半就抛弃故国,也是满腹辛酸啊,举杯饮下美酒,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有些醉意,随手拿起支银筷,边敲击着酒壶,边唱道:“把酒临波亭。看渊明、风流酷似,卧龙诸葛。何处飞来林间鹊?蹙踏松梢残雪。要破帽、多添华发。剩水残山无态度,被疏梅、料理成风月。两三雁,也萧瑟。佳人重约还轻别。怅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路断车轮生四角,此地行人销骨。问谁使、君来愁绝?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咽尽肝肠血。长夜笛,吹裂!”
唱完遍,再度唱道:“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咽尽肝肠血。长夜笛,吹裂!”想起当年替德亲王筹划,每每深夜难眠,可惜却落得个敬而远之,想起上表直谏,却落得永不叙用。不由悲从心起,泪落如雨。
董志连忙站起,致歉道:“是不好,勾起随云心事,还请见谅。”
摆手道:“多日悒郁,扫而空,还要多谢董兄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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