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雍王府不远处,辆华丽马车静静等候,车内,齐王李显喜形于色,在他对面坐是王妃秦铮,如今秦铮不再是女扮男装,身月白宫装,淡扫娥眉,天香国色,她淡淡道:“不就是那个翰林学士江哲,怎殿下这样看重他呢?”
李显眼中闪过丝嘲讽,语气诚挚地道:“当年铮儿你舌厉如刀,也没有说服德亲王,可是此人三言两语就说服赵珏,据说此人随同赵珏平蜀,曾细细研究赵珏平蜀方略,见其风格不同平常,可见江哲此人果然是有才华,更何况爱此人风采,已非日,就连二哥都对他十分爱重,折节下交又有什不妥,不是说你,铮儿你当世才女,家世容貌才华无不是上上之选,可你唯缺陷就是少谦逊容忍性情,也难怪,你是天之骄女,本王有话在前,你若得罪江先生,休怪本王无情。”
秦铮眼中闪过丝怒色,当年自己奉命接近齐王,这齐王翩翩年少,又是个风流倜傥人物,不久便令秦铮倾心,在南楚自己因为嫉妒而中齐王圈套,夕风流,自己成齐王未婚妻,可是从此之后,齐王故态复萌,不是走马章台,就是呼鹰逐兽,对自己若即若离,时而亲爱如蜜,时而冷淡如冰,自己还没有嫁入王府,就有三四个庶出子女。可恨自己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直到最近才奉皇命成婚,可是李显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尊重非常,但是却在王府内院划下禁地,在里面声色犬马,自
心软。只要你记着,有朝日替杀李安,然后带着骨灰回南楚,将和飘香合葬,你可答应?”
小顺子俯首在地,良久才带着哭音道:“公子之命,奴才怎会不听,若是公子不幸,待杀那李安之后,就回南楚,为公子守墓终生。”
淡淡道:“多谢你,其实胜算很大,你也不必难过,过这关,天下就没有什可以羁绊江某,就是报仇,也不会牺牲自己余生,你可以放心。”
小顺子默然不语,知道他不信,其实说是真,从来不会为报仇而疯狂。
在雍王书房,李贽默默看着书案上把银壶,石彧站在案前,忧心忡忡地道:“殿下为何不使用大雍密藏鸳鸯壶,而使用这把这把藏锋壶呢?”
李贽淡淡道:“前朝秘制鸳鸯壶虽然可靠,但是江哲熟读经典,精于鉴识,未必不认得鸳鸯壶,这把藏锋壶乃是本王在南楚属下送来,机关精巧,绝无破绽,还是使用这把壶吧,销魂丹不会让银壶变色,江哲不会察觉。”
石彧多年跟随李贽,他能够感觉到李贽心里悲伤,不由道:“殿下,刚才管休他们前来禀报,说江随云声称不会久事齐王。若是殿下不忍,不妨放过他。”
李贽漠然道:“你真是这想?”
石彧欲言又止,终于道:“都是属下之过,鼓励殿下求索贤才,可是如今殿下不能平定南楚,二不能得到贤才,都是属下罪责,但是这人,若是不杀,只怕属下日夜不安。”
李贽微微冷笑道:“没有你事情,是本王太自信,以为天下贤士都会效命于孤,罢,就在前厅为江哲饯行吧,可怜绝世才子,从此黄土深埋,这是本王罪孽,也是他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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