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并非是揭短,既然已经决定效忠雍王,就要考虑到君臣相处之道,雍王想要鸩杀,和故意挑衅雍王,这些若是记在心里,将来不免成嫌隙,现在这样提出来,雍王就不会觉得愧对,也不会记恨对他冒犯,将来自然君臣相安,可别说心思太多,自古以来总有鸟尽弓藏讥讽,但是明确说来,君王忌惮功臣是个原因,臣子逾越臣道也有责任,所以要为今后留下后路。
李贽果然神色数变之后,终于开朗起来,道:“先生不怪罪本王就好,贽愿任命先生为天策帅府司马,和子攸同心协力辅佐本王。”
再次下拜谢恩,李贽苦笑道:“先生不必这样拘礼,视先生如同师友
〖南楚至化元年十二月,江哲禁于雍王府,王虽倍加礼遇,但哲心志不屈,齐王显,颇爱哲才,促雍王赦之,雍王不得已许之,因哲品性高洁,乃以御赐金盔盛酒相送,哲乃感激涕零,遂降雍王。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几乎是下意识接过金盔,脑子里满是李贽按在酒杯上情景,他竟然放过,放过这样个屡次冒犯他狂生,而且还是可以让他大业成灰心中毒刺。不知怎,眼泪滴滴坠落,落在金盔里,落在雪色衣襟上,几乎不能行动,想起当日德亲王旦觉察不可能忠心耿耿效命南楚,就对十分提防,在建业养病,德亲王密探始终在监视,想起最后次上谏表,片赤心为南楚,可是换来只是贬斥,从前以为对这些根本不在意,到今日才发现这些都深埋在心里,这是连自己都无法觉察,或者是不愿想起悲凉往事。
端起金盔,也不顾忌酒液溅落,口气喝下盔中美酒,心中暗想,这大概就是诸葛武侯为何鞠躬尽瘁原因吧。美酒甘冽,觉得胸中防若火烧般,举起金盔,拜倒在地,朗声道:“殿下深恩,臣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万,若殿下不嫌弃臣反复无常,臣江哲愿为殿下效力。”
李贽原本已经心灰意冷,不料竟然突然归顺,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还是石彧聪明,轻轻推李贽把,李贽连忙上前将扶起,激动地道:“先生,你竟然回心转意,本王,本王真是不知道该怎说,快,快,快起来。”
这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哪里有反抗余地,被李贽给扶起来,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低吟道:“若使当时身不遇,老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看看李贽,淡淡道:“殿下宽宏大量,饶臣性命,臣无以为报,只有为殿下鞠躬尽瘁,才能补偿这些日子对殿下冒犯。”
李贽手抖,震惊看着,他原本正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鸩杀江哲,否则岂不是失去贤士,可是听语气,竟然是知道他酒中下毒事情。
看着神情不安李贽,微笑道:“殿下不必过虑,若非殿下手下留情,哲也不会甘心效命。”
李贽看看石彧,石彧早已经遣退下人,这时听说话不由心颤,也看向李贽。
也不隐晦,道:“殿下,石先生不必多心,哲从前愧对殿下恩典,殿下赐死也是理所当然,如今事过境迁,臣不会记恨,还请殿下不要见过这些日子臣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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