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看眼,虽然觉得有些交浅言深,但是不知怎,他对眼前青年有种莫名好感,不排除是那坛烧刀子缘故,但是他还是觉得情绪十分放松,而且那些事情闷在心里很久,也想找个人说说,便开口道:“大人有所不知,练武功在没有小成之前是不宜娶妻,不过今年年初,家师就说已经可以成婚,不过这还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是未婚妻身份特殊,师门很不满意。”
心中动,问道:“请问将军未婚妻室是谁家女儿?”
裴云苦笑道:“她是工部侍郎薛矩之女,原本两家是通家之好,和她指腹为婚,从小
让他们退下,拿起筷子指着饭桌道:“裴将军,哲是南人,所以殿下特意专门寻个南楚厨子做菜,请尝尝,看习不习惯。”
裴云看着满桌小碟,里面都是色香味俱全清淡小菜,只尝几口便赞不绝口,他虽然是无肉不欢人,但是这几样菜都是南楚名菜,他还是吃得十分开心,见他喜欢,又倒杯酒给他道:“这是南楚名酒桃花露,是用每年秋天南楚最上品灌蜜蟠桃所酿,原本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喝到此酒,这还是位故人特意从南楚带来,昨日才送进来。”
裴云喝口,只觉得如饮甘露,美酒醇香,不过他性子刚烈,不喜欢这种软绵绵酒,不由皱皱眉头,看在眼里,轻笑道:“看来裴将军不喜欢这酒呢?听说大雍边关有种烧刀子,辛辣无比,将军可喜爱。”裴云顿时喜上眉梢,说道:“大人这里有烧刀子?这酒在长安可不多见。”
走到花厅角落,那里有个黄杨柜子,从下层取出个小酒坛,这个小酒坛虽然不大,但是至少也装有十斤酒,拿来虽然不费什力可以不容易,裴云连忙过来接过酒坛,提到桌旁,他忍不住看眼柜子,里面都是些小酒坛、食盒之类东西。
打开泥封,裴云立刻闻到那让他永远难忘炽烈酒香,他深深呼吸下,然后急切把酒倒进递过来只大酒碗,然后很认真地喝大口,熟悉刺喉辛辣让他仿佛回到边关,他无力坐在椅子上,再次举起酒碗,酒液顺喉而下,眼中却是几乎落下泪来,想起当年边关血战,袍泽情深,是多快乐逍遥,如今身在京城,虽然荣华富贵,却是知心无人。多想再回边关,可是想到父亲苍老身影,裴云紧紧闭上眼睛,强忍心中辛酸苦痛。
没有想到裴云这样激动,但是很快就明白他心意,看来这位禁军统领最大心愿就是重新回到沙场啊,可惜,这点也没有法子,谁也不能让他抛弃痛丧爱子父亲,就是他自己,不也是这般为难?不过看他这般痛苦,倒突然想到些事情,他若是有子嗣,那重上战场应该不难啊,便问道:“裴将军今年贵庚?”
裴云毕竟是名门弟子,很快就平静下来,抬头道:“劳大人动问,末将今年二十三岁。”
又问道:“裴将军可成家?”
裴云赧然地摇摇头道:“家父为订门亲事,但是却直不情愿,所以至今未娶。”
疑惑问道:“这是为何,令尊想必盼孙心切,将军既然孝顺父母,理应早早娶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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