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荆迟赧然问道:“那个,这个徐衡是什人,怎宣参军说起来时候好像末将理应认得似。”
微微笑,知道这个将军人如其形,是个粗人,淡淡道:“这人是前朝有名地理家,平生喜欢畅游四海,写很多游记,读书人都喜欢看他写得游记,不出门就可以知道天下风土人情,就是将军也应该看看,知道多,就是行军作战也有好处。”
荆迟立刻露出为难之色,道:“末将虽然识得几个字,可是那种文绉绉书本可是看不懂,而且事情多得很,哪有时间看书呢?”
李贽突然神色肃然道:“荆迟,你就是这样不求上进,你虽然作战勇敢,但是那只能作个将领,你要想将来独当面,还得多读
。
李贽打开看,突然神色震,竟然页页直翻下去,直到看完才惊叹道:“好全本山川地理图,荆迟,你是从哪里得到,是谁画。”
心生好奇,伸过手去,李贽把册子递给,打开看,上面却都是精工绘制地图,画是各处关碍险要,山川水流,画十分精细,曾经见过南楚军用地图,可是也很少见到这样精细地图。
这时荆迟得意地道:“末将奉命防备荆襄方面楚军,各处关卡都得巡视,前些日子抓到个青年书生,从他身上搜出这些图册,原本想把这人当作探子杀,可是宣参军问过之后,说这人不是探子,而是徐衡后人徐钧,还是个难得人才,所以把他强行留在军中,这人可胆子真大,好不容易拣条生路,居然不肯任官,坚持要走,后来老子火,说他要是再闹,就把他当探子宰,他才老实,这次本来想把他带来,可是宣参军说让先请示殿下下,这是宣参军书信。”说着又递过封书信。
李贽展开书信看过之后,看眼道:“随云以为如何?”
笑道:“这人果然是人才,不过现在战乱纷呈,若是留在民间不免遭难,殿下不如把他送到子攸先生那里,反正看这里还没有幽州地图,让他专心测绘下也不错。”
李贽笑,道:“好,本王待会儿就写书信给常青,宣参军名叫宣松,其人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精通军务,为人轻财重义,你记得前蜀国狂生杨灿?”
想想道:“臣知道此人,他曾经作为蜀国使者到殿下大营。”
李贽没有问怎知道,只是说道:“这人倒是个硬骨头,蜀国灭亡之后,他居然投水自尽,留下遗书说田横有八百壮士殉死,堂堂蜀国怎能没有殉主之人,他死后妻儿几乎冻饿而死,后来就遵照他遗言写封信给宣松,宣松曾经和杨灿有过几句谈话,说过愿意替他尽力话,最后常青居然就真派人送自己全部积蓄给杨家,本王听也十分敬重于他,那时他刚刚投靠本王不久,本王见他重诺守信就让他做名参军,荆迟为人鲁莽,所以就派宣松给他做参军,看来这个宣松果然值得重用,可惜如今要靠他管理军务,不能调他来长安。”
笑道:“军务是紧要,而且荆将军如今到长安护卫殿下,军务若没有值得信任人托付,殿下也不能放心。倒是这个徐钧,他既然是徐衡之子,应该是精于地理之人,殿下可要好好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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