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幽裣衽道:“陛下爱重公主,天下皆知。”
长乐公主淡淡道:“天家骨肉,亲情淡薄,父皇虽然宠爱,却不是因此急于为择婿,当日父皇遣远嫁,心中常耿耿于怀,因而若不能嫁个如意郎君,父皇总觉得对不起。”
李寒幽眼中神色变,道:“姐姐可怨恨陛下?”
长乐公主摇头道:“自始至终心中全无怨恨,长乐自幼喜好诗文,性子更是柔顺,不似大雍女子那般坚强果决,若非父皇母妃爱宠,长乐只怕全无地位可言,所以父皇命远嫁,虽伤悲,却不埋怨,再说,本宫受天下百姓奉养,怎能不为大雍牺牲,故而虽远嫁敌国他乡,注定今生夫妻不能白头,更是亲手杀未出世孩儿,长乐心中却从来不曾怨过大雍,怨过父皇,如今父皇要嫁人,自然是希望能够幸福,可是本宫历经风霜,早已对情爱二字心灰意冷,只愿父皇母妃膝下尽孝,日后不论那位兄长登基,个孀妇弱女,想必也不会遭到猜忌,到时候长乐相伴青灯古佛,此生足矣。”
李寒幽叹息道:“殿下,您莫非还是念着南楚国主,他不过是庸碌之人,您何必为他守节。”边说着自己都不相信话,李寒幽边用悲切目光看着长乐公主。
不是状元做诗,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所谓诗以言志,姐姐不想知道其中详情?”
长乐公主心中动,前两日雍王妃入宫,无意中说起诗会之时,只是当时母妃在侧,自己也没有机会细问,便说道:“愿闻其详。”
李寒幽便略过众人钩心斗角不提,只是说众人选得诗文,最后念道“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时候,突然长乐公主微微笑,李寒幽心知有异,故作不知,继续道:“江大人选诗是极好,这最后两句最是意味深长,公主觉得江大人眼光如何。”
长乐公主笑道:“江大人选此诗多半是敷衍事,看他诗词,或者幽远典雅,或者气势磅礴,或者情深意重,或者平和恬淡,却偏偏没有这种鬼气森森作品。”说着不由看向手中诗扇。
李寒幽心中动,道:“姐姐扇子,可肯借给小妹看看?”
长乐公主淡淡道:“没有这回事,本宫只是心灰意冷,并非每个人都想仿效文君。”
李寒幽道:“文君本是淑女,只是遇上才华横溢司马相如,这才情不自禁,若是江大人有心求凰,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
长乐公主深深看着李寒幽,眼中多丝冰寒,李寒幽笑道:“皇上已经说过,若是公主愿意,不论什人都可以做驸马。江大人才
长乐公主看李寒幽眼,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把扇子是从二王嫂手上抢来,江大人这几年来很少有诗词流传,手迹更是少见呢。”说着递过扇子。
李寒幽轻轻念遍上面诗文,只觉得淡淡忧伤扑面而来,诗词清雅隽永,不由道:“江大人诗才果然天下无双。”
长乐公主取回诗扇,笑道:“江大人诗词四海皆有流传,若是妹妹喜欢,不妨寻找下。”
李寒幽见长乐公主面上有淡淡喜色,突然问道:“殿下为何严拒赐婚,莫非是已经有意中人?”
长乐公主却神色不变,她淡淡道:“妹妹可知父皇为何急于替择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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